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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凤灵夜站到桂嬷嬷身边，神色沉重，心中凄然，一言不发。

段君墨亦平静地看着二人，没有开口。

气氛，一时凝重而压抑。

桂嬷嬷身子轻微颤抖，看了凤灵夜一眼，怒其不争道：&ldo;王妃，老奴喊您一声王妃，您也要担得起这个称号啊!&rdo;

&ldo;我且问你，&rdo;凤灵夜缓缓开口，双眸无波，&ldo;宣文九年，是不是我爹救了你?&rdo;

桂嬷嬷老眼一愣，随即垂了下来，&ldo;是!&rdo;

凤灵夜再度开口，&ldo;宣文一年，可是你接生的我?&rdo;

桂嬷嬷沉默半响，&ldo;是。

&rdo;

凤灵夜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微红，却硬是一滴泪也没有流，&ldo;今夜，可是我将你从鬼门关拉出来的?&rdo;

&ldo;所以老奴才不愿意王妃您一错再错啊!&rdo;桂嬷嬷爬到她脚边，紧紧抓住她的衣摆，痛哭流涕，&ldo;宣文帝死了!夏王朝灭了!您现在是王爷的王妃，就要替整个王府着想，老奴就不明白了，为何您还要念着夏国的事?!&rdo;

&ldo;那是我娘，不是什么夏国的事!&rdo;凤灵夜冷声纠正道。

桂嬷嬷突然一脸愤恨，&ldo;我们都是大理国的奴才!没有什么母子!王妃您这样做，就是聚集夏国旧人，就是大逆不道，您陷王爷不顾，陷整个王府生死于不顾啊!&rdo;

&ldo;人若无情，与禽兽何异?&rdo;她冷笑道。

&ldo;让整个王府里的人，因你一封信而陪葬，这就是你口中的情?!&rdo;段君墨眸色一沉，迅速将手中信封撕毁，直接丢到了她脸上。

飘飞的纸屑中，凤灵夜面无表情地站着，微红的眼眶，一滴清透的泪，悄然而落。

段君墨凤眸一紧。

她喉结微动，咽下泪水，轻声问道：&ldo;王爷，您尝过骨肉分离的滋味吗?&rdo;

他蹙眉看着她，心口竟然没来由的觉得窒闷。

&ldo;不，您永远不会明白的。

&rdo;她无奈一笑，颇带一丝幽怨，蹙眉道，&ldo;您身在帝王家，又岂会有亲情?&rdo;

他紧紧握着扶手，凤目情绪复杂。

明明是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却又让人我见犹怜，无力责怪。

她跪到地上，将额头贴着地面，视死如归道：&ldo;王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rdo;

&ldo;冷鸢!&rdo;他沉声唤道。

冷鸢立刻从房顶飞到书房中，单膝跪地，&ldo;主子!&rdo;

他看向胆战心惊的桂嬷嬷，凤眸闪过一起杀气，薄唇微启，&ldo;这件事，绝不能透露出去。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