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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剑最爱做的事,就是当众调戏秦溪,看着她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既委屈无奈,又惊惶害怕。
多少年了,他这恶趣味从来不肯改一改。
秦溪因为明白,所以她想自己像个木偶人那般无动于衷冷然相对,不要为他所影响,也不要为此而害怕,这样他觉得无聊或许就可以放手了。
但当他的嘴几乎咬到她的耳朵,当他说话时呼出来的潮湿的热气打在她脸上时,那些过往就像是一波又一波的大浪朝她呼啸袭来,她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眼里不由自主流露出惊恐来。
然后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绯红一片,身上的皮肤布满了细细小小的鸡皮疙瘩。
易剑满意地笑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放开她,笑着跟一桌的宾客亲朋说:“我们家妹妹就是爱羞,我不过要她上台上去演个节目热热场子,她就羞成这样了。”
秦溪的脸彻底成了血红色。
秦舟很有些怜惜地看着自己女儿……可她们母女两个身份特殊,这时候,她却是不好帮她说话的,只能求助的看向易仲平。
易仲平是从不肯为难秦溪一下的,不用秦舟说他也明白自己这个继女是什么性子,便没好气地瞪了易剑一眼,笑骂道:“你自己爱起哄就算了,还要撺掇你妹妹?去去去,要玩自己玩去!”
易剑哈哈一笑,作出一点也不强求的样子,说:“好,妹妹不上我上。
来,儿子,爸爸今日教你一招彩衣娱亲,我们到台上玩去呗。”
易聪很响亮地应了一声“好”
,转身就跳到了易剑的身上,父子两个齐齐冲易仲平摆了个鬼脸,他们两个长得本来就像,刻意做出猴精古怪的样子逗得在座的人都忍俊不禁。
只有秦溪低垂着头,拳头恨不能把手心都握碎了。
秦舟只当她是害羞,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怎么就红成这样啊?”
叹息一声,又怜又爱又无奈的语气,“都二十七了,还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似的,怎么得了哦。”
轻轻摩了摩她的肩膀,已然算是安抚。
旁边有人见秦溪这样也觉得挺好玩的,笑看了她一眼便问秦舟:“秦溪应该是有二十四五了吧?谈朋友了么?”
自打知道秦溪和张晨已经分手后,这也就成了秦舟的一桩心事。
女儿性子太内向,现在工作又不定,要她自己再去找男朋友,上哪找去啊?所以今天处处拉着她,一是亮亮相,二也是有寻寻机会把她推销出去的意思。
这会儿听到有人终于问这个,秦舟只觉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哪还顾得上女儿羞不羞恼不恼?便立即转了注意回答说:“还二十四五,都要成老姑娘啦!
就她这看见个生人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性子,我怕是要养她一辈子了。”
秦舟性子也内向,不过她毕竟已婚多年,加上独自带着女儿还在社会上打拼过,所以多少磨练了些出来的,和人说起这个时,竟是唱念作打,表情心情,都丰富得很。
“怎么会嫁不出去?你这做妈妈的太谦虚啦,就秦溪这品貌性格还有人才,只要你放句话说想嫁女儿了,怕人家抢都抢不过来咧。”
这倒不是别人打趣,实在是,易家的亲戚对秦溪的印象大多都还挺好的。
长得漂亮、性情温驯、不多话也不多事,更难得的是伶俐乖巧,虽说只是继女,但她自己有能力啊,名牌医科大学毕业,一出来就进了本地最好的医院工作,当然最后是辞职了——但谁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而且拜秦舟所赐,更多的人都相信,她之所以不要那么好的工作,完全是受不了某些人在那方面的骚扰。
这话可信度还挺高的,因为毕竟秦溪的长相外貌摆在那里,于是看在一些正派人眼里,反觉得她这人虽说胆子小些寡言了些,但至少烈性还是有些的。
知道她还没有男朋友,席上的人果然都不约而同生出了兴趣,晓得秦溪害羞,只和秦舟搭话打听:“这是想找个什么样的啊,把条件摆出来,我们易家这么好的姑娘,可是没道理嫁不出去的。”
要不是易剑父子终于登台开始表演,秦溪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场生日宴,很有可能最终演变成“相亲大会”
。
易仲平倒是乐见其成得很!
易剑哄人是一流的,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正经正直,也可以虚怀若谷,更可以潇洒不羁,卓尔不群。
他们表演的是歌舞魔术,随着音乐声响,父子两个从光影里走出来,大的英挺小的帅气可爱,在激昂的音乐里一起扭个热舞,哪怕跳得不好,就光视角上来说,都已然是一种享受。
更何况,还有了个出其不意的“童子献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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