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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濂伤脑筋道。
沈立行茅塞顿开,“如此一来,我们锦衣卫就不沾边儿了,赶巧儿再提一提赵璋宏何时入苍澜殿,皇上必定气急,皇家最重颜面,哪能容许他□□宫闱还往外宣扬此事,这逼着也得杀赵璋宏捍卫皇家尊严。”
魏濂交握着手,言笑吟吟,“得亲自抓到奸夫□□皇上才有动作,你们锦衣卫这个职责跑不掉。”
“份内之事卑职义不容辞,”
沈立行摩拳擦掌道。
魏濂掏一勺冰放嘴里,“连德喜,你方才提的那个监督太监,名儿有吗?”
“回老祖宗话,叫徐阎秋,本名叫徐富贵,这新名是太后娘娘钦赐的,”
连德喜道。
魏濂嚼碎了冰,呵笑起来,“咱们的太后娘娘取名儿有一绝,瞧我携了水,她便给这个人添一把火,这是要克死我啊。”
“太后娘娘除了给他赐名,还给他和如意赐了婚,前儿才出外落府,正贴着安乐侯府,”
连德喜揣度着他的面色接道。
魏濂冷哼一声,“太后娘娘这笼络人心的手段比以往高一层了。”
三人噤声,皆面面相觑不知作何答话。
魏濂倒不介意他们沉默,他拽下腰边的锦囊往桌上一扔,便能听“砰”
一声,他将随身的矿山文书拿给汪袁,道,“淮安府的矿山文书,你瞧瞧。”
汪袁翻着那文书研读,半晌道,“这个……”
魏濂道,“直说。”
“这金矿耗费的人力财力巨大,但据这上面所述,挖出的并不是纯金矿,淮安府上报时却明里暗里的点出一定是纯金矿,这算欺瞒了,”
汪袁据实道。
魏濂抬一下手,“这还不算,他们征调一千五百名民工,还想将人扣到年底,那矿山还没西峰山的马场大,他们磨叽到我来都没挖出金矿,还存着朝廷下发掘金款的算头,想再拖一拖在中间大捞一笔。”
汪袁拧起眉,“这帮人想钱想疯了,待奴才去东厂调缇骑下去办人。”
魏濂说道,“这事儿不用你出面,让督察院的人去。”
“督察院说不定会推,”
汪袁忖度着。
魏濂把桌上的袋子扔他手里,“淮安府藩司布政使给我的贿银,这个归督察院管,这差事他们推不掉,咱们东厂不插手他们官员之间的脏污,没得惹一身骚。”
汪袁应着好。
魏濂乏力的捏捏眉心,想着还有什么事儿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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