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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菲尔兹转过身看着朗费罗，十分惊愕。

&ldo;我们发过誓要保护但丁，就在这个房间里。

&rdo;洛威尔看着脸色铁青的出版商，平静地说道。

&ldo;我们得弄清楚，首先要保护自己和我们的城市，否则就没有人能够保护但丁了！

&rdo;菲尔兹说道。

&ldo;可现在，保护我们自己和保护但丁完全是一回事，亲爱的菲尔兹，&rdo;霍姆斯不咸不淡地说，内心里却有些飘飘然起来，&ldo;完全是一回事。

如果把我们的推测公诸于众，受到谴责的就不仅仅是我们，还有天主教会、移民……&rdo;

菲尔兹转念一想，觉得三位诗人的意见是正确的。

他们要是透露给警察，就算他们的名誉不会因此而毁于一旦，那也会岌岌可危。

&ldo;老天保佑。

那会毁了我们的。

&rdo;

&ldo;他们大概快到了。

&rdo;朗费罗说道，&ldo;大家还记得这个吗？&rdo;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

&ldo;我想我们总会参透的。

&rdo;

朗费罗用手掌抚平雷警官留下的纸条。

四位学者一齐低头琢磨纸条上潦草的文字。

壁炉里火光闪烁，照在他们写满惊讶的脸上，把他们的脸映得通红。

纸条上写着的字母躺在朗费罗蓬松如狮鬃般的胡须的阴影里，仿佛在回望他们。

&ldo;是一句诗，三韵句中间的一句。

&rdo;洛威尔低声说，&ldo;对呀！

我们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这句诗是刻在地狱之门上的铭文，雷警官记录的正是其中的一个小片段！

&rdo;

洛威尔闭上眼睛，开始翻译这一诗句：

在我之前，没有创造的东西，

只有永恒的事物；而我永存：

你们走进这里的，把一切希望捐弃吧。

那个跳窗者在警察局也看到了这种征兆。

他看到了骑墙派这个字眼。

他们在空中无望地拍打着，然后开始拍打他们自己的身体。

黄蜂和苍蝇痛刺着他们白生生的、赤裸裸的身体。

圆滚滚的蛆自他们溃烂的牙缝里爬出来，成堆地聚在一起，吸干了他们掺和着咸涩泪水的血。

这群幽灵跟着一面白旗往前跑，旗子象征着他们的无尽的道路。

跳窗者感到自己身上也爬满了苍蝇，于是上下拍打着那被叮螫的部位，他不得不奔逃……至少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