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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他已经陷入了极度的冷漠消沉。

对他无论如何处置，他已经全不在意了。

原来与他昼夜相伴的狂热和兴奋已为慵懒疲惫所代替，致使他但求这一切都尽快结束‐‐无论怎样结束都行……。

师哲远已经不再看施耐德而了。

他替受伤的副司机正了正帽子，问他：&ldo;你感觉怎么样了？&rdo;

副司机微弱地笑了一下。

&ldo;还有多长时间到站？&rdo;

&ldo;再过十五分钟。

&rdo;

师哲远把施耐德而的手枪交给了小伙子。

&ldo;用枪瞄着他，只要他一动，就照腿上打。

&rdo;

一位旅客站在盥洗室前，转动着门把手。

他着急地敲了敲门，看了看表。

终于门锁响了一下，门开了。

师哲远出现在门口。

他已经洗好了脸，湿润的头发梳得溜光。

当然，衬衫和裤脚免不得沾上些煤灰。

师哲远歉然一笑，友善地问：&ldo;您喝过餐车的格瓦斯吗？&rdo;

&ldo;没有啊。

&rdo;旅客莫名其妙地打量着师哲远。

&ldo;太对了。

千万别喝。

&rdo;师哲远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ldo;遭了一天一宿的罪。

&rdo;

包房里，被经历的一切搞得疲惫无力、痛苦不堪的亚历山德拉&iddot;季莫菲耶芙娜依旧在铺上躺着，头埋在枕中，两肩不停地抽搐。

师哲远换过了衬衫、裤子，便爬到了铺上。

火车徐徐地停了下来。

第二十三章罗托斯舞厅的&ldo;新成员&rdo;

这个时候，远在千里之外，在罗托斯舞厅的后院，帕沙&iddot;弗金正坐在一个木箱上津津有味地喝着锅里的红菜汤。

帕沙的外表比以前更加邋遢寒酸，但是精神却异常饱满。

舞厅的几个雇员围着他站了一圈儿，听着他纵谈莫斯科。

&ldo;再有么……现在&lso;巴士&rso;也通了。

你从卢比杨卡上车，顺破而下，经过玛涅什，穿过大桥……&rdo;

&ldo;是‐‐啊，&rdo;薇拉&iddot;米哈伊洛夫娜心醉神往地接过话头，&ldo;那就是说，横穿过中国城……左边是伊维尔斯卡雅大街……这边还有自由商场……&rdo;

帕沙把锅往旁一推，开始吃土豆烧牛肉。

&ldo;你们现在到哪里，恐怕什么都认不出来了，&rdo;他说，&ldo;到处是柏油马路，马车很快就会绝迹了，现在都坐出租车！

……我们哪儿堤岸也要加固，筑成石头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