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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这意味着‐‐今天！

施耐德而站在窗前，眯缝着眼睛看着闪过的小树林，心里在想，这次行动也许是他同日本人最后一次合作。

该休息一下了，到一个离亚洲远一点的地方去放松他一两年……最好离开欧洲也远一点……而且也要离开北美洲……

他的思想复又转回今天的行动。

这里面总有点叫人不安的地方……但还是非进行不可。

施耐德而回到了自己的包房，仔细检查了武器，经不由自主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又来到了走廊上。

他注意到五号包房的门是虚掩的，镜子里映出睡觉的&ldo;侍者&rdo;。

经过萨沙身边时，他轻轻地触了一下她的胳膊，示意她跟过来。

他还是决定和&ldo;贝壳&rdo;谈一谈。

&ldo;我对您有个请求，太太。

&rdo;当亚历山德拉&iddot;季莫菲耶芙娜跟过来的时候，施耐德而对她说：&ldo;我听说您是俄国人，也许您能帮我弄清那些那些小站的名称，时刻表上虽然有译名，可是这些词在俄语中的意思我搞不懂……而它们对我的一篇文章特别有用……&rdo;

亚历山德拉&iddot;季莫菲耶芙娜站到挂在墙上的时刻表前，开始给施耐德而翻译站名，儿他一面往小本上记，一面低声问：&ldo;您是否察觉到在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随行？&rdo;

&ldo;您的意思是？……&rdo;萨沙抬起眼睛看着他问。

&ldo;是否有人在监视我们？&rdo;

&ldo;没有。

&rdo;她思索了一下，答道。

&ldo;您的&lso;丈夫&rso;怎么样？&rdo;

&ldo;他是个又愚笨又胆小的人。

&rdo;

&ldo;在他身上不会出岔子吧？&rdo;

&ldo;我觉得不会，他几乎不出包房，整天躺着，哼哼叽叽，抱怨时运不济。

&rdo;

&ldo;他的时运的确不叫人羡慕。

&rdo;施耐德而微微一笑，随后又严肃地说：&ldo;今天行动，做好准备把。

&rdo;

方友春本来知道，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但是今天，自施耐德而接到电报之后，萨沙那种时而怅然若失、时而坐立不安的神情，就更说明已经没有时间了。

亚历山德拉&iddot;季莫菲耶芙娜走进包房时，方友春正在刮脸。

&ldo;咱们吃早饭去吧？&rdo;她漫不经心地问。

&ldo;这就去……你先走，我立刻就来。

&rdo;

出人意料，亚历山德拉&iddot;季莫菲耶芙娜竟没有和他吵闹，独自往餐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