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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这不是很清楚吗，&rdo;田川笑呵呵地打断了他，&ldo;当人家试图用报纸来劝勉你做某种事情的时候，您却把报纸付之一炬；而当有人对您抡铁管子的时候，您又来向我们求援。

要知道，我们正是那些爱看报纸的人。

&rdo;

&ldo;原来如此，&rdo;方友春重重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ldo;真是打搅了，对不起。

&rdo;说着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走去。

&ldo;没关系。

&rdo;田川冲他背后笑着说，&ldo;回去吧，方先生，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

您是个商人，理应知道如论如何什么事情都要讲个价钱。

&rdo;

&ldo;可是您讲的并不是钱哪，这就不是商业了。

&rdo;方友春站在门口答道，然后躬身一礼，走了出去。

田川向着方友春走后复有闭陇的门沉思地凝望了好一会，然后轻声说：&ldo;一个理想的人选……新疆，红军，哈萨克斯坦……&rdo;

田川凝视的门此刻又缓缓地开了，方友春的头从门缝里探了进来。

&ldo;我考虑过了，&rdo;他苦笑了一下，&ldo;所以我又来了……&rdo;

第九章第二次握手

第二天一整天方友春是在家里度过的。

他谁也不见，也不接电话。

为了对下一步棋作出某种决定，他必须与党中央派来的人会面。

昨天，在富士银行经过四个小时的商谈之后，快活的方某已经被日本特务机关雇佣了。

他勉勉强强、委委屈屈地总算是同意下来了。

他们暂且没告诉他任何具体的事情，不过在与他告别的时候确实礼貌有加，还答应帮他修复舞厅，还要找腊祖莫夫斯基算账（田川装得与腊祖莫夫斯基有一面之识似的）。

方友春到家没有两个小时，富士银行就打发人送来了一张装在信封里的支票，支票上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

晚上七点，方友春在自己的房间里用过晚饭，往沙发上一躺，睡着了。

八点半他醒了过来，起身进了浴室，详细查看了一番开始愈合的伤口，随后便坐到办公桌旁开始等待。

立在办公室角落里的大钟瓮声瓮气地敲了九下，方友春拿起了电话。

&ldo;我要国民旅社……三十七号……我找艾利赫&iddot;冯&iddot;李登别尔格先生听电话。

&rdo;当三十七号房间的人接电话的时候，他说，&ldo;我是为家具的事……&rdo;他静静地听了对方只有几秒钟的讲话，说了声&ldo;好吧&rdo;，就挂上了听筒。

方友春来的旅社楼前时，天色已经大黑，他穿过正厅，走上二楼。

房间在走廊的尽头。

走廊上空无一人。

方友春敲了敲门，门内有一个男人的声音用德语回答。

&ldo;为家具的事……&rdo;方友春说，于是便得到允许，走了进去。

方友春一迈进门就站住了－－－－屋内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