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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温建国又沉默了。

我等了他一会，还不见他说话，又敲了敲门道：&ldo;开门吧，我也正要和你约稿呢。

&rdo;

约稿当然只是我的一个借口，可是现在我也想不出有什么别的借口了。

温建国突然低声抽泣起来，道：&ldo;我该怎么办？太晚了，太晚了。

&rdo;

&ldo;你到底怎么了？生病的话，那快去看医生吧，就算疑难杂症，总看得好的。

&rdo;

四噩梦（4）

他象是被蜂蜇了一样，突然叫道：&ldo;那不是病！

&rdo;

&ldo;那是什么？无非身上出现斑纹。

&rdo;

我当然不相信林蓓岚说的那样，那个老人突然裂开，从里面冒出黑色的影子出来之类的事。

也许，温建国和林蓓岚在湖南那个小村子里染上了什么奇怪的病毒吧，爱滋病初起时一样让人莫名其妙，后来才成为一场席卷全球的瘟疫的。

温建国在里面吃吃地笑了起来：&ldo;那不是病，那是活的影子啊。

&rdo;

活的影子。

林蓓岚也这么说过。

我摇了摇头，把这个不快的联想抛到脑后，道：&ldo;影子怎么会活的，温克，你想得太多了，如果身上不舒服的话，那快去看医生吧。

&rdo;

温建国又笑了起来。

那种笑声更象是抽泣，阴冷，干硬。

现在是正午，虽然气温不高，但阳光灿烂，可是我突然觉得好象周围一下变暗了，一下子阴云密布，寒风恻恻。

我打了个寒战，又道：&ldo;温克，你到底怎么了？&rdo;

温建国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了古怪的咕噜声，这声音几乎不象人发出来的，更类似于野兽。

不，就算野兽发出的也比这声音要有生气些，那更象是一个破水管里冒水时的声音，象沼泽吞没重物时的声音，闷而阴冷。

我吓了一跳，又敲了敲门道：&ldo;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