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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潇的心中轻叹,渐渐垂下目光。
······
“什么,他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拓跋赫硕虎目怒睁,大手在桌案上重重拍下,一声闷响响彻屋内。
“父王,没事的——”
“都将孩子过继到别人名下,你还说没事?芜潇,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听她讲述了这两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拓跋赫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只要孩子能得到照顾,只要,”
,她的脸溢出一丝牵强,“只要他愿意,我别无他求。”
“这个逆子!
怎敢对你如此始乱终弃、不顾情分?我得好好去问问他!”
“父王,万万不可!
事情早已成了定局,天下人都已知晓,您又何必再让他为难?芜潇今日本不想让父王知此消息,奈何······
父王,芜潇求您,万不可追问贺谚。
我知道,他必有何难言之隐。”
,及时止住起身的拓跋赫硕,她的眼中隐隐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唉,芜潇,你这又是何苦呢?当日贺谚在我面前亲口许下誓言,要诚心待你,如今他却!
你怎么这么傻!”
,痛心疾首地看着苦苦哀求他的漠潇,他显然是不理解她的委曲求全。
“父王,我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事已至此,怎好再度质问他?何况早在得知此事后,我已问过他,不过是不再流连于我罢了。
现下诏示已出,若再生出个中枝节,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贺谚在朝中威信才立下不久,如果因此出了差错,让人抓住事端,他作为首领的威望又该如何立得住?
我已想过,只要他还在乎孩子,还给我一个看孩子的机会,我也就安心了。
帝王之心,谁何其测?不过是南柯一梦,独留旧人······”
,她低低喃语,眼中的寂寥那么明显。
“他这般对你,你却还事事替他着想。”
,拓跋赫硕无奈笑笑,为她不值,却也无可奈何。
“或许,终有一天我会选择放弃,不过那时尚未到来,我就还是胡族最尊贵的王后!
父王,今日让您忧心了,芜潇万分愧疚,告辞。”
她敛下心中的伤感,挥袖昂首退出去,转身时裙裳挥出泽目的光华,她像是一朵待放的牡丹,只等东风一举倾华!
拓跋赫硕注视着她纤弱却依然挺直的背影,心中既是感慨又是无奈。
谚儿,这般心思独特的女子,你又如何能狠下心抛弃呢?或者如芜潇说的那样,这其中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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