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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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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仅仅是没有老的很快，五年的时光简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说变化，顾寒回忆着刚刚他向自己走近时的身影，江可也仅仅是比从前更加瘦削了一些。

&ldo;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rdo;顾寒问。

他也不知道愿意听见怎样回答。

其实，他只是想知道江可是不是真的结婚了，又为什么离婚。

至于过得幸不幸福，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就权当江可过得逍遥自在好了。

顾寒只知道，他自己过得很不好，一点也不好。

位高权重、纸醉金迷在外，内里的东西只有他自己晓得。

&ldo;挺好的。

&rdo;果然，江可这样回答，&ldo;西点店生意不错，勉强可以糊口。

&rdo;顿了顿，他又道，&ldo;你现在可是科技圈的新贵啦，公司现在业绩每年都翻一翻，随便翻两页财经版都看得到你的名字……&rdo;

&ldo;你说寒江吗？&rdo;顾寒冷笑了一下，&ldo;江可，你不会忘了公司名字里还带着你的名字呢吧？&rdo;

江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ldo;顾寒……&rdo;

他又低头抿了一口茶。

在红茶氤氲的热气中，江可的眉目不是很清晰。

他的声音在宽敞的密闭空间中带着早春料峭的寒意：&ldo;我想五年前的事，还是应该和你说清楚。

&rdo;

&ldo;我知道你拿那笔钱给你母亲治病了，我不怪你。

&rdo;

江可一怔，手指不稳，红茶在白瓷杯子中微微颤抖。

顾寒低头看着那被热可可，雪白的奶油花慢慢溶解在拿铁咖啡色的液体中，丰厚粘稠的泡沫溢出杯壁。

他低沉而压抑的声音缓缓流动，好像回到了过去的某个时间节点：&ldo;只不过我那时以为，等你母亲病好了你就会回来。

所以我不敢打搅你，乖乖地等你。

那时我连寒江都不想要了，只要你会回来。

&rdo;

红茶杯落在桌子上，发出连续的磕碰声。

江可收回自己的手，把它藏在桌子下面。

&ldo;可是我被捅了三刀，被送上手术台又被送进icu，我都没有见到你。

&rdo;顾寒注视着江可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一点点动容。

回忆起那段九死一生的时光，他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丝毫悲伤，那平静措辞中丝丝缕缕的怨恨和恼怒，却令人感到噬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