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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众人是在大安村草草解决的,待到将所有所谓的‘目击证人’的口供都录取完毕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橘红色的太阳被不远处的青山遮住了半边脸,这里的景色的确让人心旷神怡。
他们返回市局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晚上七点,专案大队就大安村连环杀人一案召开了会议,先是技术大队进行了阐述。
区局跟着案件一起移交过来的相关证物和材料他们都已经了解过,至于昨晚在案发现场发现的证据也并无特别明显的指向性,流动性良好的溪水显然是天然的清除相关证据的好帮手,岸边的鹅卵石也没有作案人员在尸体身边留下脚印的可能性。
技术大队的方佳茂把相关证物的照片给大家依次发了下去,苏言自然是没有的。
能够让她留在这里开会都算是蔡成济对她充当一天司机的报答,项阳也没有多说什么。
许是他们俩都觉得她态度还算端正,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无用,便默认了她这段时间留在专案大队。
值得惊讶的是,江离见状竟也没有提出反对,虽然眉间皱褶加深了一些,到底也没让她下班回家。
大家都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皱眉翻看着证物照片,而江离则是倚靠在离着办公室中央那块白板最近的办公桌上,也就是苏言临时分到的位置。
她抬起手摸了摸脖颈,随即微微向前探了头,跟着江离的节奏一起看着他手中的纸张。
余光察觉到了坐在身后不远处的人的动静,江离手上一顿,仅仅一瞬就恢复了正常,不再去注意那个实习生,但是也没不让看就是了。
本想着今天去找徐副支队谈一下这件事,一忙之下竟然忘了,只能改天找个合适的时间另行商议。
他的确是不爱带实习生,主要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那漫无边际、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不想出现场的时候还得时刻注意别人的安全与否。
不过既然对方不吵人,只自己默默地学习,他也并不会反对。
“张哥,您继续。”
江离粗略的翻看完资料,抬起头对法医张启山道。
于是张启山就用笔记本连接了大屏幕,投放了验尸过程中的照片:“死者倪悦,年龄二十四周岁,死因是大量空气进入静脉导致形成栓塞而亡,我们也在死者的手臂上发现了针孔。
且死者生前后颈处遭受了重度打击,可能会陷入昏迷。”
“还有经过详细体检发现,本案死者与区局提交上来的上一位死者钟玉除年龄、性别一致之外,身高的差距也在两厘米之内,都是中长发。
药物检测正在进行,目前还没有结果。”
“具体报告在这。”
张启山示意自己的助手把验尸报告分了下去。
过了几分钟,江离抬头看了蔡成济一眼,对方会意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倪悦是南城市师范大学的在读研究生,和男朋友约好周末前往大安村度假。
二人于昨日上午九时左右到达了村子,入住提前预定好的农家乐之后就前往清水溪乘坐竹筏,游山玩水。
后大约在十二时左右,二人返回农家乐吃饭,饭后回到房间进行午睡,男友何铭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将近四时,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倪悦的身影。”
蔡成济一边疏离案发经过,一边将时间线勾画在白板上:“何铭拨打女友电话并未接通,去询问了农家乐的老板等人,并无人注意到倪悦的去向。
何铭自己在大安村绕了一圈也没找到人,最终央求着农家乐的老板帮忙寻找,在下午五时左右,众人也去清水溪边看过,那个时候并未在附近发现倪悦的身影。”
“镇上的派出所是在五点半多点接到的何铭报人口失踪的电话,十多分钟后派出所民警赶到大安村了解情况并且积极协助找人,无果。
晚上八时多,几名游客偷偷溜到清水溪边,避开看管景区的村民,本来是想着到溪边开一个篝火的小party,未曾想发现了浸泡在溪水中的受害者,这才在慌乱之间报了警。”
完成案情梳理之后,蔡成济扣上了笔帽,挑眉看向项阳。
项阳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接着道:“经过同何铭还有农家乐老板的进一步了解,在下午四时到尸体被发现这段时间,村子里一直都是人来人往的,有四处游玩的游客,有帮忙找人的村民和警察。
但是受害者的尸体却能够巧妙的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出现在清水溪边那处还算显眼的位置,且那里同上一具尸体发现的地点仅仅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离。”
“由此可推断,凶手至少要对大安村的地形十分熟悉才可以。”
江离听完二人的阐述之后点了点头,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后开口道:“大安村是一个旅游业比较发达的村子,虽然说看上去有些落后,但是实际上那都是用来迎合城市游客心理搞出来的噱头。
死者居住过的那家农家乐肯定有监控探头,而且昨晚我观察了一下,村子里许多边边角角都有摄像探头,包括清水溪边那处。”
蔡成济:“我们今天在过去问询的时候,已经顺便把所有的监控录像全部拷贝了回来,不过可惜的是……清水溪边有一处广角摄像头两个月前就损坏了,村里也没有及时进行维修。”
“呵……”
江离扯起嘴角笑了笑,似乎这种情况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明天开始全力查看拷贝回来的录像,当然也包括区局刑侦大队移交过来的属于上一次案发时候的相关影像,力求摸清两位被害者的轨迹。”
是人又不是鬼,总不会来去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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