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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他娘，这瓜熟开了，该卖了。

&rdo;吴老汉手托一个大甜瓜，一边放在鼻子上闻一边喊。

老太太、长命一起兴冲冲走出瓜棚。

吴老汉也喜上眉梢，将甜瓜递给长命。

吴长命急急忙忙双手擦一下，将瓜递给母亲：&ldo;娘，你先吃。

&rdo;

老太太将甜瓜一掰两半，递给儿子一块大的，又将手中的半块掰开，递给吴老汉一块：&ldo;老头子，你也尝尝。

&rdo;

吴长命咬一大口嚼着：&ldo;娘，这瓜真甜！

&rdo;

老太太也咬一口嚼着：&ldo;嗯，真甜！

等明儿个定了亲，后日你就和你爹下乡卖瓜去。

&rdo;

吴长命一手搓着脖子：&ldo;啥？让俺去下乡卖瓜？&rdo;

&ldo;你不去，谁去？你替你爹推着车子，你爹给人家秤瓜的时候你看着小偷。

&rdo;

吴长命极不情愿地：&ldo;那好吧！

&rdo;

三

这一天，吴长命按照娘的吩咐，跟爹串乡卖甜瓜来了。

吴长命推着独轮小推车，两边篓子里各半篓甜瓜。

来到十几里外的一个村子，吴老汉跟在车子傍不停地高声吆喝起来：

&ldo;卖甜瓜啦，甘甜的甜瓜。

&rdo;

&ldo;卖甜瓜啦，不甜不要钱了！

&rdo;

天空没有顶点儿云彩。

太阳直射着，没有一点儿风丝儿，树梢纹丝儿不动。

天气特别地热。

吴长命汗流浃背。

他停下来放下小推车，双手摸着头上的汗水，连连往地上甩。

吴老汉仍然一个劲地叫卖：

&ldo;卖甜瓜啦，甘甜的甜瓜。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