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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公值得此等大礼。”
枫叶又在空中飘起,即将包裹住木伯的身体。
叶与风交杂,惹得枫树的枝干摇摆。
“木伯,刚刚的那些猴子也是你安排的吗?”
燕善喊道。
木伯仰天大笑,答道:“那是巧合,被老夫算到的巧合罢了。”
枫叶重新飘落回到了地面,木伯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段奇妙的经历牢牢印刻在了燕善的脑海中。
毕竟任何人都不愿相信自己寿命只有十八年,更何况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不久,南宫长秋和郭泊回来了。
燕善见到他们灰溜溜又空手而归的滑稽样子时,不禁笑出了声。
郭泊发现燕善的手背上有一道伤口,连忙问道:“燕善,你怎么受伤了?刚刚我们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
燕善倒是淡然,摆了摆手道:“我自己划的。”
郭泊听罢,便也没再追究。
此后的几年对于燕善来说相对平静。
基本都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采药,制药和尝药。
这段暴风雨前的宁静,是燕善最后也最为快乐的时光。
值得一提的是,燕善为了捣药方便,发明了碓,现称石臼。
后来演化变成了舂米的工具,人们用柱子架起一根木杠,杠的一端装一块圆形的石头,用脚连续踏另一端,石头就连续起落,去掉下面石臼中的糙米的皮。
燕善在尝遍草药的同时,也不忘每天嚼上一点湖海花。
湖海花在他麻衣的口袋中,在他干粮的包裹中。
或许他已经适应了湖海花的苦,又或许他需要这种苦来提醒自己命不久矣。
在十六岁的那年,他也用口述的形式,让郭泊写下一本百草图鉴,并且命名为《百草集》。
时光荏苒,燕善来到了十八岁。
腊月初一,燕善将要被献祭的前七天。
天很冷,夜空灰蒙蒙的,时常有几片轻盈的雪花飘落,迷迷茫茫。
因为祭品需要净身,前一周不能吃任何食物,只能喝清水,所以郭泊和南宫长秋便在前一周的夜里为燕善开了一场小宴会。
燕善回想,可能十年前被献祭的那个女孩的安详只是饥饿罢了。
入夜,郭泊和南宫长秋在燕谨的院中升起一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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