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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心下一慌,均去仔细打量着那盏瓷壶。
刚窃喜一会,不想娘娘就出了难题。
大家纷纷估摸着,不敢开口,十人当中真正懂得瓷器的并没有几个,要说瓷质和纹样大家倒是能瞧得出几分,只是这工艺怕是没人能出说出个精髓。
秀巧望了一眼前排的柳瓷儿,见她一个懂的瓷器的人都没有做声,自己也不敢妄下言论。
过了一会,余妃见大家都默不作声,扬唇笑道:“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
余妃话音没落多久,只见一位长相秀丽的宫女福身行了一礼,回道:“回禀娘娘,此乃越州的青瓷,类玉似水,秀润清远,感性而空灵,瓷壶形式短小,依莲花纹装饰。
透过这盏青瓷茶壶,从中可以看到火的刚烈、水的优雅、土的敦厚,它阐释着生活的真谛,依皇家精典的青瓷可作为瓷中佼佼者。”
“哦?”
余妃闻言似有惊叹,不想这位宫女竟会说的如此透彻,含笑问道:“看来你是个懂瓷之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又福身行了一礼,回道:“多谢余妃娘娘夸奖,奴婢名叫静初,越州陶瓷世家出身,从小接触瓷器,对其略懂一二。”
越州?柳瓷儿闻言望向那静初,此女长相秀美,性子温和,有种大家闺秀的端庄文雅。
如此说来,她和静初还是同乡。
余妃含笑点头道:“陶瓷世家,出身不错!
菲儿,赏!”
一旁的小丫鬟菲儿立马行了一礼道:“是娘娘!”
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定银子,走到静初面前道:“这是娘娘赏你的,还不快谢恩!”
静初接下银子福身一礼:“奴婢静初多谢娘娘恩典。”
余妃含笑应了一声,看上去很是和善,伸手让菲儿扶她起身,幽幽道:“本宫今日一见,觉得皇后娘娘确实慧眼识珠。
时间不早了,本宫先行回去。”
“奴婢恭送余妃娘娘!”
众人跪地相送。
余妃娘娘走了以后,大伙儿都开始细声交谈起来,多是对静初受赏略有眼红。
不过有几个倒是很识眼色,瞧着静初出身陶瓷世家,又得到了余妃娘娘的赏赐,纷纷跑到跟前依姐妹相称。
柳瓷儿与香草对望一眼,只是淡淡一笑。
中午用饭的时候,柳瓷儿找到静初,拉着她的胳膊笑问道:“不想姐姐也是越州过来的?我叫柳瓷儿,说来你我还是同乡呢!”
静初打量了柳瓷儿一眼,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出身什么世家?父亲是做什么的?”
柳瓷儿笑回:“我叫柳瓷儿,出身平凡,不过家中也是制瓷的。”
静初闻言“唔”
了一声,垂了眼帘并没再说话。
柳瓷儿见她对自己不感兴趣,含笑告别,刚转了身便碰到了秀巧。
秀巧踩着小碎步过来,先是白了她一眼,然后对静初甜甜笑道:“初儿姐姐今日好生厉害,简直让秀巧佩服的不行。”
静初对她盈盈一笑:“秀巧真是过奖了。”
秀巧上前笑道:“初儿姐姐!
你我二人可否一起用饭?”
静初闻言犹豫了一下,秀巧立马打个激灵,抓起她的手笑道:“初儿姐姐,我家在扬州,爹爹是监察御史。
说来我爹也是个喜爱瓷器之人,每年都去过越州几趟,保不准,还去过你们家买过瓷器呢!”
静初闻言轻轻一笑,握紧了秀巧的手道:“说来我也挺喜欢扬州,你我同入这尚瓷局,多有缘分。
若是你爹爹再去越州,我定当让我父亲好上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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