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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伊丽莎白尖叫道：&ldo;他把桃核吞了!&rdo;

罗斯医生三步并作两步，穿过房间，抓着他的头发，托着他的下巴，将他扶起，让他靠在椅背上。

他的脸上沾满了糖浆，看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可爱。

医生用一张餐巾擦掉糖浆，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站了好一会儿，专注却又有些心不在焉地低头看着那张流着口水的嘴和不停转动的眼睛。

伊丽莎白事后告诉考克瑞尔探长，他像小猎狗一样，警觉且怀疑地嗅着味道。

他迅速将卡克斯顿先生从椅子上抱起来，让他躺倒在地板上，大声叫道：&ldo;伊丽莎白‐‐我的包。

在客厅的椅子上。

&rdo;可她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可怕场景吓呆了，只是结结巴巴地哀求道：&ldo;西奥?&rdo;胖西奥就站在门边，振作起精神冲向客厅，不一会儿就拎着急救包回来了。

继子比尔和医生一起，跪在那沉重的身躯旁，从他手里接过包，打开了。

伊丽莎白颤抖着又说道：&ldo;他一定是被桃核噎到了。

&rdo;

医生没理她。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巾，左手垫着纸，捏着那男人的舌头，拉出来，使气流保持畅通，同时，右手在他的急救包中摸索着：&ldo;有个指套‐‐就在上面什么地方……&rdo;比尔立刻找到了，递给了他，他套上指套，把右手的中指深入堵塞的喉咙。

&ldo;什么也没有。

&rdo;他说着，直起腰，站起身，低着头，若有所思地用一张面巾纸擦着手指，摘掉了指套‐‐他又一次怪异地吸着鼻子，使劲儿闻着，而后再次采取行动，在那具躯体旁跪下，用左手的手掌根部急速而有力地按压着他的胸口，右手指着急救包：&ldo;左边口袋里的肾上腺素注射液。

&rdo;比尔一头雾水，笨手笨脚地寻找。

他飞快地抬起头，说道：&ldo;看在上帝的分上‐‐伊丽莎白?&rdo;她吓了一跳。

&ldo;啊?什么?&rdo;她结结巴巴地说，似乎刚刚回过神来，&ldo;是的，当然，让我来。

&rdo;她在急救包旁跪下身子，找到注射瓶，注满注射器。

&ldo;准备好，&rdo;他说，&ldo;谁来剪开他的袖子。

&rdo;他双手忙着做心脏复苏术，&ldo;我忙这个的时候‐‐谁能给他做一下人工呼吸?&rdo;

长久以来，包括他的新婚妻子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亲吻卡克斯顿先生，此时，也没有人自愿站出来。

医生只好再问：&ldo;伊丽莎白?&rdo;但这次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她低垂着眼帘，看着那半张着的、流着口水的嘴，支支吾吾地说：&ldo;必须是我?&rdo;

&ldo;你是护士。

&rdo;罗斯医生说，&ldo;而且，他快死了。

&rdo;

&ldo;对，对，当然只能是我。

&rdo;她拿出一块小手绢，十分荒谬地使劲擦卡克斯顿先生的嘴，似乎要在执行这项可怕的任务前，先把它给擦干净。

接着，她找了个不会妨碍罗斯医生实施心脏复苏的地方蹲下身，&ldo;现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