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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家里的事简直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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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么能这样？你的儿郎都那么能干，照样忙不过来。

&rdo;

&ldo;儿子有什么用呀：彼得罗野营去啦，只有我和葛利什卡两个人在家瞎忙活。

&rdo;

谢尔盖&iddot;普拉托诺维奇把棕色的大胡子向两旁一分，意味深长地朝围拢来的哥萨克们斜脱了一眼。

&ldo;我说，亲爱的，你干吗还瞒着不说啊？&rdo;

&ldo;什么事？&rdo;

&ldo;怎么什么事？要给儿子娶媳妇啦，可是你一字也不提。

&rdo;

&ldo;给哪个儿子娶媳妇？&rdo;

&ldo;你的葛利高里还没有娶亲嘛。

&rdo;

&ldo;眼下还不打算给他娶亲。

&rdo;

&ldo;可是我听说，好像你要娶她来作儿媳妇……要把司捷潘&iddot;阿司塔霍夫的阿克西妮亚娶过来。

&rdo;

&ldo;我？娶活人的妻来作儿媳妇……说的是什么话呀，普拉托内奇，你好像是在说笑话，是吧？&rdo;

&ldo;说什么笑话呀！

我是听大伙说的。

&rdo;

潘苔莱&iddot;普罗珂菲耶维奇摸了摸摊在柜台上的一块布料子，猛地转过身子，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去。

他径直走回家去。

像牛一样地低着脑袋，把青筋暴起的手指头紧握成拳头；那条瘸腿显得更瘸了。

走过阿司塔霍夫家院子的时候，他隔着篱笆往里边瞅了一眼：打扮得花枝招展、显得年轻了的阿克西妮亚手里拿着一个空水桶，正扭着屁股住屋里走。

&ldo;喂，等等！

……&rdo;

潘苔莱&iddot;普罗珂菲耶维奇像魔鬼似的闯进了篱笆门。

阿克西妮亚站住了，等待着他。

他们走进了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土地上铺了一层红沙子，在正对着门日地方的板凳上放着从炉子里拿出来的馅饼。

从内室里散发出了旧衣服的气味，不知道为什么问着像茴香苹果味儿。

一只大脑袋的花猫走到潘苔莱&iddot;普罗珂菲耶维奇的脚边，想要跟他亲热亲热。

它弓起背，友爱地往他靴子上撞了一下。

潘苔莱&iddot;普罗珂菲耶维奇一脚把它踢得撞在木凳上，然后直盯着阿克西妮亚的眼睛，喊道：&ldo;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汉子的脚印上还有热气呢，你已经往旁边翘尾巴啦！

我要为了这件事把葛利什卡揍得鲜血直流，还要给你的司捷潘写信……叫他知道知道！

……你这个骚娘儿们，把你打得还是太轻啦！

……从今天起不许你进我的院子！

跟小伙子勾勾搭搭，等司捷潘回来，叫我怎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