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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往些年的日子里，她也不曾发觉主子有何不对，只记得前段日子，主子从床榻上醒来，眼里看尽浮世的沧桑，让她心里一顿。

她本欲跪下请安，主子却将她视为空气，突然长笑几声，可笑声凄凉，分明不是前些日子还天真烂漫的主子该有的情绪。

而后的日子里，浮月觉得自己像是听了一场大戏，戏里她们几人不过是其他人手上棋子。

只是这姜家的大小姐……主子如此看重她，是何缘故？从那场戏里，她隐约知道这姜裳日后可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儿，主子选她，不就是选了个麻烦吗？

只是这些都不是她需要操心的，过些天二皇子就要回宫了，市井流言也已经让飞鹰的人传了出去，按照主子的意思，此次二皇子若是带回来了那个国师，那么就要让他收不到皇上半分青睐，更不会有什么嘉奖。

浮月藏着满肚心思在姜裳二人身旁行走，不时纠正她的动作，至于窦怀启，说来只是个小奴仆，哪里需要她去操心。

姜裳这具身体可从没经过这些锻炼，扎着马步的小腿是颤了又颤，她用着余光往窦怀启的方向瞥去，人家的马步扎的稳当，后背挺直。

与她分明不是同类人。

最后临到浮月离开之时，姜裳才由着司音扶着自己站了起来。

&ldo;姜小姐，这天气正好，梅花开得又盛，说来过几日宫里的梅花便全开了，还望小姐早些时日去，赏梅也能赏到最美的时候，奴婢浮月便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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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月面上平静，砸出这么一句话后，离开得极为潇洒，甚至连姜裳的那句，&ldo;我过几日去可好？&rdo;也不曾听见。

浮月走的太快，一晃眼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姜裳叹了声气，她不过是想定好日子进宫。

……

二皇子回宫时已是腊月十五。

楚国汴丘的年味渐浓，姜府上下也正为即将来到的新年忙的脚不沾地。

这些时日来，浮月每日都准时来这姜府中教导姜裳武功。

平日里身子骨极弱的姜裳，这些天来气色也好了许多。

偶尔孟青容瞧见了，还得高兴一番。

这天，腊月十五，屋外正下着大雪，姜裳却早就起了床，穿着件内里夹绒的上衣，由着司音替自己梳洗。

&ldo;主子，听说今个二皇子回宫，浮月姐在宫中走不开，特许你休息一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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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小心的梳着姜裳的鬓发。

&ldo;今日我要进宫，太子妃已经邀了快小半月了，今日得闲，我自然得进宫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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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日？&rdo;司音手上动作一停，往屋外窗子探头一看。

&ldo;嗬，这雪可真大，快要瞧不见树枝的模样了，主子今个出去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rdo;

姜裳笑了笑，&ldo;不会的，今日可是个好时候，赏梅赏雪饮热茶，也算作美事。

&rdo;

今日自然是个好时间。

姜裳闲暇日子里思考过，那般谣言自然是只能针对二皇子的，既然二皇子回宫了，不知那国师是否也将在今日出现。

&ldo;司音，有我陪着小姐同去，你且放心吧。

&rdo;司凉拿着厚实的小披风走了进来。

临走时姜裳才突然想起，这今日怎么不见窦怀启？平日里虽然见他的时间并不多，但每日早食时他是得候在一边的。

&ldo;窦怀启人呢？莫不是还没起？&rdo;

司音也有点疑惑，&ldo;奴婢今日前去唤他时，便发现他早已起了，却不见人影。

&rdo;

&ldo;哦，既然这样，想必他做事去了，这天凉了，你去同管事的给我要个手炉来，要小巧朴素点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