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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朝天鼻吓了一跳，迅速向那个男人逼近了一步，粗鲁地吐了口痰。

男人后退了一步，又一脚踢在了朝天鼻的心窝处，朝天鼻一时呼吸困难，脸涨得像个气球。

他弯着腰，头低得几乎要触到地板了。

男人又后退了一步，脚背弯曲着踢在朝天鼻的脸上，轻重拿捏得刚好够踢瞎一只眼睛，却不伤到骨头，时间也算计得巧妙‐‐朝天鼻立即胸部着地、而不是脸先着地。

那个男人将棕色小山羊皮鞋的鞋尖，放到朝天鼻的肩膀下面，优雅地将他的身子翻了一个个儿。

随后右手慢慢伸进大衣一侧的口袋，掏出一把小巧的点三八口径的警用连发左轮手枪。

客人们见状，纷纷四散，匆忙逃到射程之外。

&ldo;狗娘养的，让你昨天晚上抢劫老子!……&rdo;男人对躺在地板上，已经意识模糊的朝天鼻说，&ldo;现在我有机会打爆你的肠子了。

&rdo;

他的声音很好听，说话腔调轻柔，举止优雅舒缓，和店里的其他顾客相比，他看起来像一个有教养的人。

&ldo;先生，别在这里开枪教训他。

&rdo;一个酒保说。

朝天鼻刚看了一眼枪，就马上翻起白眼，几乎昏死过去。

他的舌头在嘴里搅和着，不停吞晒着唾液，尽力想发出声音来。

&ldo;不是我，老板!……&rdo;他终于带着哭腔说道，&ldo;我对十字架发誓，不是我干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抢劫你，老板。

&rdo;

&ldo;天杀的，怎么可能不是你。

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得你。

昨天晚上刚过十二点，在第一百二十九街上，你抢劫了我。

&rdo;

&ldo;我发誓不是我干的，老板。

昨天一整个晚上，我都在这个酒吧。

酒保乔可以作证，整个晚上，我一直在这里。

没有离开一秒钟。

&rdo;

&ldo;对，&ldo;酒保说，&ldo;他昨晚一直在这里，我看见他了。

&rdo;

朝天鼻开始在地板上打滚，从他的眼神和呻吟声中，感觉他好像已经半死了，想尽力羸得同情。

男人收起手枪，平静地说：&ldo;你这个婊子养的，这次也许是我错了。

但是，你肯定干过抢劫的勾当，所以你活该。

&rdo;

朝天鼻勉强站起身，刻意和拿手枪的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ldo;我不会抢劫你的，老板，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