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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慕容楚严阵以待,但那孝服男子却并未如何动作,闲地晃着鱼騠,清澈平和的溪面上打出来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小麦却没有发觉那阵风的可怕,她还在很有兴致地琢磨那石头是如何发出声音来的,还试着伸手扇了扇风,并没有发出声音,便伸手去推那孝服男子:“请你让开一下,好不好?”
我整颗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我从慕容楚身后探出头来,叫道:“小麦快回来。”
话出口之后,我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变调。
那男子低笑了一声,竟然听了小麦的话,轻轻的从石上跳下来,朝与我们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再坐下,身形更是被石块遮挡了大半:“你喜欢这块石头便舀去吧,这石头是我在游历之际发现的,觉着好玩便搬回来,坐了三年也几乎坐厌烦了,送你无妨。”
小麦一听孝服男子这么,爱不释手地抚摸那半人高的石头,她伸手推一下,不太推得动,便回头道:“谢谢,不用了。”
我笑着拍拍慕容楚的肩膀:“大哥,无须戒备,那人倘若对我们有敌意,你可以防备住么?”
对方从容宽厚,一再容让,我们若是还小心戒备,反而显出小家子气了。
今天与这人相遇。
应该是纯属巧合,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算计搀杂其中,不过是我们几个有点特殊的人遇到了另一个有点特殊的人,罢了。
慕容楚怔了怔,随即赧然低下头,手也跟着从剑柄上放开。
我上前两步,朝那男子的方向做了一揖:“在下前些日子经历了些危险波折,家人不免担忧了些,方才冒犯之处,还请阁下见谅。”
那男子坐在石后,又兼身上披着斗篷,也许是不愿别人看到他地脸容,我也不便靠近,只隔着一段距离发话。
那男子懒懒地道:“你大哥只是保护你,并无不对之处,你也爀须在意,横竖他也没法子冒犯于我。”
他这话得颇为自大,简直将慕容楚这么一个高手视若无物,但是慕容楚并无不缀之色。
只依旧谨慎地看着那男子从石后露出来的粗麻斗篷,不敢太过放松大意。
虽然有些好奇裴瑜与这人是什么关系?来此又有什么目的?但是眼下这斗篷男子一与我们毫无交情。
二不能以武力舀下,他简直就是块没有缝的铁板。
我思索片刻,无可奈何地只有打道回府了。
“小麦,回去吧,还要等云中鹤的消息。”
完,我转过身率先往回走,边走边道:“虽然我们要见地那人几日都没有消息,但空着个宅子没人在也不好。”
慕容楚和小麦听了我的话,一言不发地跟着走了。
一路上我们未如来时一般的游玩,毫不停歇地返回了栈。
我们才进门几步,忽然外面有人通传,有个小童要找我们。
我转身走出门去,没一会儿在正厅内瞧见那小童,小童开门见山地道:“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哪,但是他有一个条件,那便是,只准许阁下与我一道前往,其余人不得跟随。”
慕容楚闻言当即露出怒色,但是还没等他发难,我便抬手横在他身前:“好,我一人去便一人去。”
慕容楚还要劝阻,我坚定地道:“大哥,不必劝阻,我心意已决。”
人总是要有点冒险精神地。
我请那小童坐上马车,让他来带路,只见马车从东门驶出,越过画扇峰,再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才令车子停下。
我与小童走下车,我让车夫在原地等待,小童便带我穿入道旁的竹林。
最后跟着小童走到小溪边,看到又重新坐回了石块上,身穿麻衣孝服,背对着我们的男子时,我便浮现出微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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