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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东西会怕成这个模样!既是插青竹惹的祸，明天我就陪你去磕十个响头，买只烧猪作赔

礼，烧多一些纸钱，就没事的了!&rdo;

大嫂又插上嘴来：&ldo;我听人家说，还要带桶炭灰或柴灰去，要盖起病家的脚印子。

&rdo;

&ldo;呵，是是是，&rdo;大哥附和，&ldo;明天存义我陪你上了坟后，你前脚走，我后脚跟着，

把炭灰和柴灰抓起撒在你走过的路上，这样再凶再猛的鬼也不会找着你了!&rdo;

话声甫落，便又急忙忙地到厨房找了个大水桶，说是要出门找些碳灰和柴灰去，一

阵风似的又旋出了门去。

剩下大嫂和我，我知道她又要发难了。

果然。

她朝着我，红着眼狠声道：&ldo;李存义，你最希望闹得人尽皆知是不是?&rdo;

我心虚：&ldo;我面对大哥，那股犯罪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再加上袁小玲又缠上来，

我再也受不了，我要发疯了!&rdo;

大嫂声音，冰、冷、僵：&ldo;你要发疯尽管疯去，可别……拖……我……下……

水……&rdo;

&ldo;出了事，你一点都不怕?&rdo;

&ldo;说不怕是假的，然而一切总有解决的办法，像你这般歇斯底里，只有死路一条!&rdo;

&ldo;我怕，也不尽是贪生怕死，我是受到良心的来备!我起码比你有人性!&rdo;

&ldo;笑话!你李存义会比我更有人性?&rdo;

&ldo;我当然比你更有人性，别忘了你不仅见死不救，还想去泼黑狗血叫她永不超生!&rdo;

&ldo;我见死不救，还不是为了你，事情拆穿了，你大哥逐我出门，我日后一样可以风

光嫁人，但你呢?你一辈子抬不起头见人，去到哪里都遭唾弃。

&rdo;大嫂的语气软下来，

&ldo;至于我想去泼黑狗血叫袁小玲永不超生，也还不是为了你!怕她缠上你，你忍受不了

会发疯，你疯了，难道我会心凉么?&rdo;

我不觉泄气。

&ldo;存义，&rdo;大嫂眼里有泪光，泪光中映照着我畏缩的影子。

只听她道，&ldo;我明白你心里怎么想，你一定觉得我比男人更剽悍、凶狠，可是我一

切都为了你。

&rdo;

她上前拥住我。

&ldo;存义，没事的，哪怕袁小玲的鬼魂再猛厉，我豁出去，也会护住你，没事的，你

不用怕，愈怕愈死……&rdo;她重重复复是那番话。

我听着听着，恍惚起来。

许是太疲倦累垮了，许是骇怕过度要逃避现实，我居然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