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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杨杨，想吃什么?&rdo;云祎俯身坐在床边靠椅上，始终握着那只手，说完轻轻施力捏了捏。

郑杨轻轻摇头，缓了好半天，轻轻地问，&ldo;你们怎么来了?&rdo;除了透气的窗随时敞开，房间与长期鲜有空气交换，房间里淡淡流淌的，明显是云祎喜好的薰衣草味和钟鑫惯用的薄荷牙膏味道。

没了光明，听力和嗅觉翻倍地灵敏，她还嗅到熟悉的皂香……

&ldo;帆帆在吗?&rdo;

云祎和钟鑫对视一眼，她听钟鑫说过郑帆的&ldo;一怒之下不知所踪&rdo;，心思转转，回郑杨一笑，&ldo;他和我们说好轮换来，昨天他回家去了，陪杨阿姨。

&rdo;

&ldo;妈她还好吗?&rdo;

云祎还没开口，被钟鑫抢了话。

钟鑫白郑杨一眼，语出不耐，&ldo;很想你。

&rdo;

郑杨张了张口，眼睑半合。

&ldo;我没事。

你们也别往这跑了。

&rdo;

&ldo;留你一个人在这儿?&rdo;钟鑫拔高了音调，没想到郑杨现在是这副随波逐流的窝囊样，脱口的话想也没想，&ldo;留你自生自灭?&rdo;

诡异地静谧，气氛坠落。

云祎瞪她一眼。

钟鑫后知后觉地咬唇。

&ldo;你听她瞎说呢。

&rdo;云祎转身，捏郑杨的下巴，还是温和含笑的模样，&ldo;多吃点东西，配合治疗，早点恢复早点出院，阿姨和小帆在家等你呢。

&rdo;

郑杨从善如流地点头，心里敲定的却没改。

&iddot;

靳言返回办公室，将郑杨醒来的消息告诉了林波，另找个女医生去查看，她则退到窗边，拨通电话出去，先入耳的是隐约的嘈杂，蹙紧眉梢，&ldo;你们在哪?&rdo;

对面的男声毕恭毕敬，&ldo;大小姐，在咱家场子，您放心。

&rdo;

靳言从不关心靳家的势力范围，对此并不了解，不过也猜得出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地方，嗓音低下几度，&ldo;他去做什么?&rdo;

对面的应答清晰许多，听上去是踏入密闭空间，将嘈杂挡在外面，&ldo;郑少爷来寂夜调查森姐、不，邵森的事。

&rdo;

寂夜，听名字也该知道是寻求快慰的放浪场所，靳言眯起眼睛，手不可控地蜷起捏紧。

邵森，郑杨在毕业后涉入靳家势力对外的化名。

她将手机丢开，在心里一遍遍勾勒这代表两个身份的同一个人的称谓，酸胀漫过心间。

邵森，郑杨，无论她是什么身份，都记着自己是郑家人，记着她的仇她的恨……

一笔一划里，无关她靳言，哪怕分毫。

那头，置身酒吧空荡包厢的二龙，对着黑掉的屏幕一头雾水，为难之际，有条短信提示点亮眼前，阅过，回了讯息，退出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