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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梅格雷哼了一声，装起烟丝来。

他的视线‐‐完全是无意识的‐‐恰好落在对面那家副食品杂货铺。

他现在已经认得出这家商店的所有顾客了。

他又开腔了：&ldo;您把孩子留在波尔多啦，博索莱伊太太?&rdo;

她转过身来瞧着检察长，想听听他的意见：&ldo;我……是啊……&rdo;

&ldo;他今年该三岁了吧?&rdo;

&ldo;两岁……&rdo;

&ldo;是个男孩子吗?&rdo;

&ldo;弗朗索瓦兹的女儿。

&rdo;

检察长猛地站了起来，&ldo;警长，我请求您……&rdo;

&ldo;您说得对……待会儿……或者这样吧，一旦我能出门，我到您府上拜访……&rdo;

他觉得这句话使检察长心上的一块石头落下了地，检察长慌慌忙忙地走了。

门重新关上后，屋子里出现了另一番亲切的情景。

热尔梅娜在不断地呻吟。

她对梅格雷夫人的照料无动于衷。

伊斯菲娜?博索莱伊又重新坐了下来，她长长地叹了口气：&ldo;谁要是早些告诉我就好啦!&rdo;

她是个很不简单的女人!

泪水充斥了她那成年妇女多折皱的眼睑，她倒并不因为热尔梅娜在场而感到拘谨。

&ldo;她长得那么漂亮，那么清秀!比她姊姊聪明得多!这不是热尔梅娜自己的过错!她老是有病，所以她发育得不好……当医生想娶热尔梅娜时，弗朗索瓦兹年纪还很小。

一到十三岁……这就坏了!您只要动脑子想一想也会这么认为的，我就料想到往后准会出事………

梅格雷把话引入正题：&ldo;里沃在阿尔及尔姓什么来着?&rdo;

&ldo;叫梅那博士……我想再也没有必要撒谎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