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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苏霍还在呜呜地哭，像一个被子女踢出家门的无助老人。

我把苏懿雯的两只手反剪在背后，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手腕被我捏得红了，她也没有啃一声。

乔姬娜走到她面前，递出她的匕首。

&ldo;你要杀了他吗?去吧。

&rdo;乔姬娜对苏懿雯说，同时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松开了苏懿雯的手，她看着乔姬娜愣住了，但还是接过了刀。

她走到苏霍面前，面目扭曲地举起刀。

苏霍连连后退，跌倒在地，像一个哀怨的老太婆那样哭喊起来：&ldo;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天啊……&rdo;蜡黄的牙齿一张一合，黏在上面的口水被不断拉长。

苏懿雯最终还是没有下手，而是将刀重重扔在地上，双眼通红，满脸都是泪。

乔姬娜捡起刀，朝我得意地一笑，仿佛在说：&ldo;看，我估计得很准，她不会下手。

&rdo;苏懿雯和苏霍似乎有着深仇大恨，但毕竟是父亲，她下不了手。

此时和尚忽然一改常态，走到苏懿雯面前，说：&ldo;你自己的父亲你下不了手，而你可曾想过，因你而死的有多少是别人的父亲，别人的母亲，别人的子女?那些巨大的玻璃瓶里装的，都是别人的女儿。

你的亲人是人，别人的就不是吗?&rdo;他试图将话说得很平静，但依旧掩饰不了愤怒。

苏懿雯忽然笑起来，脸上还满是眼泪：&ldo;沉花间的那些姑娘，她们是幸运的，你看看这些干尸，人死了就会变成这样，但她们不会，她们将会以美的形式永存。

这个世界上，只有肉体美丽。

&rdo;

和尚摇头叹息不止：&ldo;那是因为她们不是你的女儿，像你这样自私无耻的，简直世间少见。

&rdo;和尚第一次表现出愤怒，至少在我们面前是这样。

&ldo;我的女儿，她的肉体和灵魂都将永存，而且是世间最美的。

&rdo;

她说这话时，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苏霍，眼神里掠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神色。

苏霍还在哭哭啼啼，&ldo;是我把你养大的，我是你爹啊……&rdo;

&ldo;呸!&rdo;苏懿雯朝他啐了一口，脸上的肉在抖，&ldo;真没想到我还会见到你，你就是一个畜生，畜生都不如!&rdo;

&ldo;行了，都他妈别说了，你们那点破事没人感兴趣，&rdo;杨巴粗暴地打断地了他们，他走到苏懿雯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ldo;怎么样才能让这该死的迷雾滚蛋，让一切恢复原样?&rdo;

苏懿雯冷笑道：&ldo;跟你们说了，这是不可能的。

&rdo;她瞟了我一眼。

我想起在那间满是白光的房间里，大李曾指着一个方向说：&ldo;只有去过那里，才能获得手臂上亮着白光的凤凰，不然，即便进了迷雾，手上的凤凰也是黑的，如果你的心诚，一路会得到保护，反之，就会死于半路。

&rdo;也就是他说的那个&ldo;宇宙间最美好的地方&rdo;。

&ldo;看来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rdo;我说。

&ldo;什么地方?&rdo;杨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