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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傅恒的话,善宝对于乾隆秘密吩咐的差事有了计较,半推半就的留着陪傅恒棠儿福康安吃了午饭。
饭后宫中来人叫走了傅恒,善宝又陪着棠儿母子说了会儿话,这才告辞。
临出门的时候,福康安将自己的枣红马牵了过来,把马缰绳递给善宝道:“往ri你只在咸安宫中就学,今后有了差事,往返奔波,轿子虽舒适,遇到急事,总不如骑马方便。
这烈焰跟了我三年,虽比不得大宛良驹,难得听话,就送与你做坐骑吧,这颜se与你也衬,一白一红,相得益彰!”
善宝听福康安前头说的还好,后边愈发不正经,白他一眼,拉过缰绳,也不道谢,穿蹬上马,绝尘而去。
行至总管内务府大臣英廉的府门前,善宝滚鞍下马,一名小厮连忙迎了上来问道:“这位公子不知姓甚名谁?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英廉府善宝只来过一次,却未见过这名小厮,听对方说的虽然客气,却流露着一份拒人千里的高傲,想着英廉的身份,也不着恼,微微一笑,正待说话,却见那小厮忽然弃了自己,向自己身后奔去,不禁回头,见四人抬轿子远远的行了过来,不由猜测来者何人。
雪已停止,云层虽未散去,天却亮堂了起来。
轿夫似慢实快,少顷就来到了善宝近前,轿帘挑起,一个娇媚惊喜的声音发出:“这不是善宝小先生么?我跟nainai刚从你家回来,你怎么反倒来了我家呢?”
善宝未曾答话,就听又一个声音道:“乖宝不得无礼。”
说着话轿子压低,一个一身鹅黄的小姑娘挽着一名中年美妇从轿子上走了下来,正是冯氏与她的孙女。
“nainai好,善宝给nainai请安了。
几ri未见,nainai好像又年轻了呢!”
善宝笑眯眯的行礼,起身后快行一步,和少女一左一右,搀住了冯氏。
冯氏甩了甩胳膊,“你这孩子,既说nainai年轻,还搀我干什么?莫非说的都是假话不成?”
善宝抿嘴儿一笑,“nainai冤枉善宝了,nainai貌美,就王母娘年下凡也不过如此,搀扶么,不是显得亲切嘛!”
冯氏还未说什么,少女却扑哧一笑:“小先生露怯了,那西王母‘居玉山之山,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载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
’你将nainai比作她,可是说nainai貌丑么?”
善宝一愣,知道对方说的是《山海经》中关于西王母的记载,不禁惊讶此女博学,暗叹此女刁钻,呵呵一笑道:“姑娘说笑了,我说的可不是那《山海经》中记载的掌灾厉刑罚之神,而是《西游记》中的瑶池圣母,其人雍容华贵,貌美端庄,可不就是跟nainai一样么?”
冯氏噗的一笑,见少女还要狡辩,遂做和事佬道:“行了行了,你们俩也不要争了,我知道善宝的意思。”
说罢一顿又道:“对了,你怎么来这里了?听我家老爷说你授了知县,青莲听说,非吵着要去看你,到了你家却说你去军机首辅府上去了。
我们祖孙轿子上还失望呢,不想到家却见了你……”
善宝赫然一笑,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公事上的事情罢,来寻英廉大人讨个章程的。
nainai本来要我常来的,这一向忙的很……我也是刚到,未及进府呢!”
“下人没有难为你吧?”
冯夫人莲步轻迈,边往前行边道,接着冲那小厮喝道:“傻瞅着干啥,还不把善宝大爷的马牵着,我跟你说,你别觉得你是英廉府的家丁便觉得高人一等,人家年纪轻轻,已经是七品的县大爷了,是咱们府上的贵客,以后眼睛放亮些,再见了不必通报,直接请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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