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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可如今黑奴已获得解放，不会来帮忙了。

虽然通告上写着家用黑奴不能来车站，但人群中处处可见他们的面孔。

列车在车站外停下来加水。

&ldo;那是你爸吗？&rdo;母亲异常地问道，&ldo;你有没有看到他在车上？&rdo;

&ldo;没有，妈妈，&rdo;我回答说，&ldo;我们正准备搭火车。

&rdo;

&ldo;咱们是去见你爸吗？&rdo;母亲又问。

我怎么回答她都无所谓，几分钟后她便会忘得一干二净。

可我不能给她肯定的回答，不能为了给她短暂的快乐而欺骗她。

&ldo;咱们是去见你爸吗？&rdo;她又问了一遍。

&ldo;不是。

&rdo;

&ldo;那咱们要去哪儿？&rdo;

我已经详细地给她解释过，每次听完后她便开始哭。

人群正朝着火车涌过去。

我思忖着是否该将旅行袋挪到月台前边去。

这些人干吗这么急匆匆地赶火车？这车是要把我们带走的呀！

&ldo;咱们到底要去哪儿呀？朱丽娅，你好歹告诉我吧！

&rdo;母亲央求道。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声调都变了。

&ldo;我是卡丽拉，我们要去圣&iddot;路易市。

&rdo;

&ldo;圣&iddot;路易市？&rdo;母亲说道，&ldo;咱们用不着去那儿，咱们去不了的。

朱丽娅，我……我很不舒服，咱们现在就回家吧！

别傻了。

&rdo;

我们不能回家，道吉尔将军已下令说，假如今天早上我们不去站台，不去对照名单核实自己的名字，他将

镇上的每个人，而且每捕十个就枪毙掉一个。

镇上的人相信他干得出来！

道吉尔将军曾是开往华盛顿列车的总负责人，他当时就有过这种恶劣行径，将人

后扣押起来。

每次火车一发动，他就绞死一个人。

有人合适的商家推介特色的漆器、角梳、纸伞、绢扇、琉璃花瓶。

厂里的集体宿舍人满为患，后来的人无处容身，像我，就需要租大喊了一声，而后人群开始向前涌动，每个人都担心抢不到位置。

我一手抓着旅行袋，一手拽着母亲的胳膊，一齐向前拖。

母亲身材矮小，有一次夜里我把她抱到床上，她瘦小的身躯就像个孩子似的。

此刻母亲却不愿挪动，死活拽着我，张大嘴巴，恸哭起来，她的嘴里红红的、湿湿的。

人群的叫喊声几乎盖过了她的哭声。

我不知道是否该抛掉旅行袋去拉她，有一瞬间，我甚至想随她去吧，让别人带她上车，过后再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