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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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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的明长官。

&rdo;她撅起嘴应着，一脸娇俏不悦地嘟囔：&ldo;老师都没管我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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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是太惯着你这丫头了！

&rdo;明楼忍不住去点她的鼻尖，一如多年前爱宠无限地哄那个喜欢赖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姑娘。

汪曼春甜甜一笑，又低下头去贴他的肩窝，似是漫不经心地随口道：&ldo;阿诚告诉你了吗？救下我的那一枪，打得实在太漂亮了！

当年在军校学打狙击，教官可不是老师。

后来实战中，远程埋伏精度瞄准的活也从没见老师做过。

我真没想到，老师居然深藏不露，是个狙击高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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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眉飞色舞，满是崇拜。

明楼只微微挑眉，淡淡回了句：&ldo;疯子，自然还是有些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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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

&rdo;汪曼春便不再说什么，环着他肩膀的手臂任性地收紧，猫一般将脸往他的颈间又凑了凑，贪婪地汲取他的体息，任千斟柔情万般依恋满满倾泻。

明楼暗暗咬牙。

深浓到近乎绝望的沉痛悲伤在幽邃无边的眼底汹涌凝聚，又缓缓消退无形。

他终是轻描淡写地将压抑胸中好久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ldo;曼春，大姐已经联系好苏黎世的医院。

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去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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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曼春身子一颤，倏地抬起头来：&ldo;这么快？&rdo;

&ldo;是。

&rdo;明楼强作平淡地说下去：&ldo;你知道我大姐，她不喜欢这里。

她宁肯我先在香港暂作休养，再从香港去苏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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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上海离香港虽近，也要三个小时的飞机。

你的身子，能受得住？&rdo;

&ldo;秋田医生说可以。

否则，大姐也不会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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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曼春沉默片刻，不知不觉红了眼圈，却微笑着点头道：&ldo;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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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说什么，一时却哽住了，眼前那俊朗如画的剑眉星目忽地就模糊起来。

清了清嗓子，逃避般地调开视线，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到了那张照片上，蓦地明白了刚进门时映在他眼中的哀伤和方才叮嘱自己不可再独行的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