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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景煜只觉周遭天旋地转,心中酸酸涩涩,又惊又喜,记忆中还是在太子殿里,他“使计犯错”
才能博得长溪的几分在意,昭景煜激动万分,怯弱悲怆的眉目转眼星河璀璨,晶莹闪动。
他看着眼前人像是置身黑暗里看见的唯一的光,抬手想要将额上试温的手拉下握在手心,就听褚长溪低眉说道,
“不热了。”
不等他开口,褚长溪竟低头,主动吻住他唇。
昭景煜愣住一瞬,手里攥着的残袖从手中滑落,反应过来后,他心中无比欢喜,重新攀上褚长溪手腕拉住他一片完好衣袖握在手心。
褚长溪只在他唇上停留片刻就放开,“陛下身体好些,带我出宫看看帝都城吧?”
昭景煜面上喜悦微僵,努力忽略心底升起的怀疑和痛楚,含笑亲他嘴角,“好,长溪要什么,孤都给。”
亲吻渐渐不满足,昭景煜掀开锦被把褚长溪往榻上拉,“孤听长溪的,长溪可否也顺孤一次愿?”
褚长溪低头,墨发垂落,“什么愿?”
“昨夜未完成的心愿。”
昭景煜躺在他身下,伸手解他腰带,取下他发冠,“孤给长溪侍寝。”
“……,现在是白日。”
“白日如何?”
昭景煜眼角微红,面上却带笑,“侍寝就侍寝,管他什么时辰。”
………
帝王微服出宫是大事,叶枫早几日就开始安排人排查城中人员出入,但到底来往百姓商贾众多,恐有疏漏,但陛下还下令不准动一兵一卒,叶枫实在难安,提议多派些人贴身保护。
但帝王闻言,接过一旁汪庆递的浓黑药汁一口饮尽,却道,“不必,长溪会不喜。”
又是那位褚公子。
叶枫垂首说道,“可陛下安危重要啊,城中人员来往旁杂,又有丽王余孽隐在暗处不明,不可不防。”
帝王听此沉思片刻,开口竟仍是,“长溪身边有孤陪着一时不会有危险,你派人暗中随行,不必要不可现身露出行迹让他看出来,否则,若他不高兴了,随行之人皆不必留。”
叶枫“……”
他处处担忧帝王安危,帝王却满心满眼褚公子安全,还不能惹公子不高兴,不然就掉脑袋?
叶枫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再说下去。
“丽王那边如何了?”
昭景煜扔了手中各方官员请安折子,将腰间玉佩捧着手中,皱眉问道。
“还是一直有黑衣人盘恒不去,连续夜探,臣根据各方守备上报分析,可断定他们是在刺探关押丽王的地牢防备弱点,我方已做好准备等候多时,只等将逆党一网打尽。”
昭景煜听后冷笑,“孤竟不知丽王还有那么大能耐,留有后手。”
“这个……臣也觉得有疑。”
按理说当年丽王一党应是被全灭,陛下宁可错杀也没放过任何一人,朝中人不少人对此颇有严辞,暗中言陛下残暴不仁,祸及无辜。
所以就算有个别遗漏,也不该还有余力那般有组织有计划的实施营救才对。
帝王抬眸看他,眸中阴戾浓重,如翻滚的黑云,说道,“随孤去见一见丽王。”
地牢阴冷潮湿,常年不见日光,帝王久未来此,此次似乎心情很好,松散的黑衣领口,左肩上白纱甚是明显,面色病息尚存,浮面苍白,但他全然不在意,只是走至刑房门口站定,冷冷地看着里面被锁链锁住的人。
昭景烨,他的三哥,曾经宠妃之子,得父皇宠爱,桀骜跋扈的三皇子,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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