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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放在回拨键上，周乐衍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摁下了回拨键。

“禹哥？”

对面的人似乎是被周乐衍百年不叫一次的称呼惊到了，开玩笑地问了一嘴，“怎么了，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周乐衍惊了一下，犹豫了两秒才扭捏着开口，“那什么，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还真有啊！”

泊禹敲键盘的手一顿，一不小心给一个学生的平时成绩上写了一个零，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后又赶紧把0改成80。

完成这个大动作后，才把电脑推到一边，“什么事，说吧？”

周乐衍支支吾吾的，“你先保证你不生气。”

看周乐衍这态度，泊禹暗叫不好，总觉得其中有诈，他也没敢直接答应下来，只琢磨着开口试探，“你背着我见戴宵凡了？”

“什么啊？”

周乐衍简直要无语了，“你怎么什么事都能和师哥扯上点关系啊？”

而且，自从上次做完那个噩梦之后，周乐衍始终忘不了梦里戴宵凡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冷眼折磨他的样子，根本看不了一点戴宵凡。

从那次到现在，他也算是有一段时间没和戴宵凡联系了好不好。

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梦被嫌弃的人在办公室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还以为自己感冒了，着急忙慌去楼下开了盒感冒药。

“那你自己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泊禹说。

一到真格的，周乐衍就又开始支支吾吾，“我就是背着你见了泊夏……”

听到泊夏这个词，泊禹把玩着钢笔的手本能地收紧，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警惕，但顾及到周乐衍，还是强行让自己语气平静，“见他干什么？”

周乐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交代清楚，末了，还补上一句，“你要是不乐意的话，我就跟他说不接了。”

泊禹那边沉默了多久，周乐衍这边就提心吊胆了多久。

“我不干涉你的工作，但是我希望你以自己为主，不要因为我和他的关系强迫自己，懂吗？”

半晌，泊禹才开口吐出这么一套言辞。

周乐衍稍微感动了那么一下下，他本来以为泊禹会让他把这个案子推掉或者怎么样，没想到最后泊禹能这么说。

周律师收拾老攻“晚上我接你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