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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布鲁什仍一心想着所争执的事，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近。

新上船来的人身着一套德国警察的制服。

&ldo;是伊利亚&iddot;布鲁什先生吗？&rdo;这位警员问。

&ldo;是我。

&rdo;被问的人回答道。

&ldo;请出示一下您的证件。

&rdo;

这句话，就像在一潭静水里投入了颗石子，布鲁什有点措不及防，愣在那里。

&ldo;证件？……&rdo;他结结巴巴地说。

&ldo;我没带证件，我，我只有几个信封，和萨尔卡付房租的几张收据，这些够了吗？&rdo;

&ldo;这些可不是证件，&rdo;警员显得有些不满，训斥地说，&ldo;洗礼证、通行证、工作证、护照，那才叫证件！

您有这类证件中的任何一本吗？&rdo;

&ldo;一本也没有。

&rdo;布鲁什抱歉地说。

&ldo;那您就麻烦了，&rdo;警员嘟囔着，一副见人犯了不该犯的错而十分气愤的样子。

&ldo;我会有麻烦？&rdo;渔夫抗议道，&ldo;可我是个老实人啊，请您相信这一点。

&rdo;

&ldo;我完全相信您。

&rdo;警员很坦诚。

&ldo;我什么都不怕。

何况大家都知道我。

就是我在齐格马林根举行的上届多瑙河协会钓鱼大赛中得了两项冠军，所有的报纸都报道过的。

即使在这儿，我也肯定找得到担保人。

&rdo;

&ldo;我们会替您找担保人的，您放心，&rdo;警员说，&ldo;不过在这之前，我不得不请您跟我到警署走一趟，以便验明您的身份。

&rdo;

&ldo;去警署！

&rdo;布鲁什大声叫了起来，&ldo;我犯了什么罪？&rdo;

&ldo;没犯什么罪。

&rdo;警员解释道，&ldo;不过，这是规定。

我奉命监察多瑙河，凡查获未携带有效证件者，一律押送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