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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他要娶她。

在他心目中，她永远都是那个树肱大辫子的小姑娘&ldo;吕素文&rdo;，即不是当年的名妓&ldo;如玉&rdo;，也不是现在的&ldo;大姐&rdo;。

她心里又何尝不想嫁给这个又倔强又多情又诚实的男人？

多年前她就为自己赎了身，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跟着他走。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他比她还小一岁，在六扇门的兄弟心目中，他是条铁铮铮的好汉，有前途，有朋友，有干劲。

她的青春却已象残花般将要凋零枯萎，而且她还是个人人看不起的婊子。

她不能毁了他，只有狠下心来拒绝他，守愿在夜中梦醒独自流泪。

杨铮忽然问她：&ldo;思思是不是找到了‐个很好的男人，已经有了归宿？&rdo;

&ldo;我也希望她能有个归宿。

&rdo;吕素文轻轻叹息：&ldo;可惜她迟早还是会回来的。

&rdo;

&ldo;为什么？&rdo;&rso;&ldo;你不知道狄青麟这个人？&rdo;吕素文反问。

&ldo;我知道，世袭一等侯，江湖中有名的风流侠少。

&rdo;杨铮道：&ldo;思思就是跟他走的？&rdo;

吕素文点了点头：&ldo;象狄青麟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对一个女人有真情？还不是想玩玩她而已，玩过了就算了。

&rdo;

杨铮又坐在那里默默地发了半天愣，才慢慢地站起来。

&ldo;我走了。

&rdo;他说：&ldo;今天晚上我有件差事要做。

&rdo;

吕素文没有挽留他，也没有问他要去做什么差事。

她想留住他，想问他，那件差事是不是很危险？她心里‐直在为他担心，担心得连觉都睡不着。

可她嘴上只淡淡地说了一句：&ldo;你走吧。

&rdo;

夜已静。

&ldo;怡红院&rdo;大门外接着两盏红灯笼，远远看过去就象是一只恶兽的眼睛。

‐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兽，自古以来已不知有多少可怜的弱女被它连皮带骨吞下去。

想到这一点，杨铮的心里就好恨！

可惜他完全无能为力，因为这是合法的，只要是合法的事，他非但不能干涉，还得保护。

暗巷中的晚风又湿又冷，他逆风大步走出去，忽然有个人从横弄里闪出来，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这个人叫孙如海，是一家镖局里的二镖头，在江湖中颇有名气，在城里也很吃得开，而且听说武功也不弱。

但是杨铮一向不喜欢他，所以只冷冷地问了句：&ldo;什么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