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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你就不想知道，她和天帝将赤霄剑刺入你胸口之后做了什么吗？&rdo;旱魃玩弄着手中的影人，像是对润玉的冷淡毫不在意，问道：&ldo;你就不好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rdo;

&ldo;……&rdo;

润玉暗自咬牙，对上旱魃的目光，没有出声理会。

&ldo;啧，真是无趣，我要是锦觅，我也不选你。

&rdo;

&ldo;我过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废话！

&rdo;

&ldo;脾气不小嘛。

&rdo;旱魃抬手收了眼前的道具，踱步走到润玉面前，仰头仔细注视着他，&ldo;好吧，那我们言归正传，我知道很多事情，你想先问哪一件？&rdo;

&ldo;你用法器噬水珠致使人间大旱三年到底有什么目的？&rdo;

&ldo;我以为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才对，当然是为了解开我脚下的这个封印啊。

&rdo;旱魃用足尖点了点脚下的封印，耸了耸肩，轻描淡写道：&ldo;除了用大旱这种我最擅长又最便捷的方法，我怎么在短时间内凑齐三十万祭品，来尝试解开这个封印的法术，可惜到最后还是失败了。

&rdo;

&ldo;三十万祭品？！

&rdo;润玉难以置信地注视着旱魃，浑身止不住地颤栗，眉眼间尽是骇然，阖目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中涌上的愤怒与暴戾，厉声道：&ldo;三十万多万人丧生在大旱之下！

更有数十万人流离失所！

整个人间遍地尸殍，惨如炼狱，民不聊生！

结果这只是因为你为解开封印做的一个尝试？&rdo;

&ldo;凡人以牲畜为祭，神魔以凡人为祭，又有何不可？&rdo;旱魃看上去对润玉的质问有些莫名其妙，见润玉气得目眦尽裂，浑身颤抖，又补充道：&ldo;就连你们仙神不也奉行，天生天杀，不是不杀，是不虐杀，我们妖魔行起事来，当然更无所顾忌了。

&rdo;

旱魃说得那般理直气壮，那句天生天杀，不是不杀，恍若和叶天云稚嫩清脆的声音重合，撞得润玉胸口一窒，心中剧痛。

无尽的愤怒褪去后，是无尽的寒凉与苦涩，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泛起森森冷意。

润玉嗫嚅着双唇，许久没有出声，饶是他再怎么能言善辩，此时也说出半句辩驳。

在绝大部分神仙妖魔眼中，凡人与天云杀了的那只叫小米团的兔子，没有任何区别。

叶自歌昔日对天界不仁，冷酷无情的指责，倒是一点没说错，天界虽对人界有照拂守护之责，却从不会真的在意凡人生死，更遑论六界之中，凡人为鱼肉，妖魔为刀俎，天界定下凡人命格后，总会有失察疏漏之处，遇上妖魔杀人，为免担责，也多半会被管辖的神仙搪塞过去，在他们眼中，凡人生年不足百，转瞬即过，其中的苦痛挣扎，更是无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