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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沐思君看那少年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便恳求沈念:“不如暂时留下他吧?”
沈念没有理会她,只是重新坐回马车,又顺势推着沐思君进去。
陆晏牵着马走进噬月楼,但还是回过头看了看那被赶走的少年。
回了楼中,沈念便命人给沐思君安排住处。
因为听说不仅雨落回了楼中,连她的义父也跟着来了噬月楼,她便随着陆晏一同去了踏秋殿。
踏秋殿外,时惘戴着一张面具,斗篷包裹着他的身体,一缕白发轻轻搭在肩头,身旁站着一个十七八好看的姑娘,他背着手,右手拇指上戴着一个玉扳指。
他听闻沈念回来,便让雨落扶着出来在殿外等候。
看到陆晏带着沈念过来,时惘便立即迎上前去,面具下的他看不到任何表情,他想要去抱沈念,想到了什么便突然停下。
原本担忧的眼中也渐渐湿润。
“哪里受了伤,快让雨落瞧瞧。”
时惘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也听得出他有多担心沈念。
陆晏扶着沈念到踏秋殿坐下,轻轻掀开了她的左臂,原本包扎过的伤口又流出血,白色的绷带上染着丝丝血迹。
雨落将一旁的医药箱拿过去,便轻轻解开她的绷带,但血肉和绷带有些粘上了,雨落不敢用力,时惘注意到也十分担心。
沈念倒没觉得什么,直接将绷带拽下来扔到一旁,额上便冒出冷汗。
时惘又气又心疼,他生气地走出殿外,陆晏也跟了出去。
陆晏直接向时惘解释了前因后果,时惘听了之后,很久都没有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雨落帮沈念重新处理了伤口,沈念便走了出来。
看到义父孤独的身影,她便示意陆晏先退下,便走了过去。
殿外只有他们二人,沈念站在时惘身旁,她抬起头笑了笑:“义父,醉安城的百合,真的好美。
我的心也静了不少。
义父身体怎么样了?”
“义父没事,但你……”
时惘接着又说:“我让雨落现在就去研制新药,让你忘记一切。”
他说完便转身要回踏秋殿,但沈念却抓住他的手臂:“义父!”
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义父,我活着唯一的信念,便是杀了那个人!
他不死,我沈念不得好死!”
她眼中的恨十分强烈,无法平息。
“你的身体最要紧,不能再受刺激了。”
时惘担心着。
“定要听雨落的话,在新的药研制出来之前,哪里都不要去。
对了,你带回的那个姑娘?”
“那是我新收的徒弟,义父放心,她的底细我都了解过了,不会伤到我的。”
沈念道。
“前几日是你的生辰……”
时惘还未说完,沈念便打断了他:“十三年前,我就没有了生辰。”
十三年间,她不曾过过生辰。
时惘却叹了一口气。
不过时惘并没有在噬月楼待很久,看到沈念精神还不错,也便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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