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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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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悬中天，银辉满地。

走到院中翠竹前，她慢慢停下脚步，淡淡问：&ldo;汐儿姑娘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rdo;

东方汐儿松开她的手臂，静静望着当空皓月，凤眸里忧伤流转。

她若有似无叹了声气：&ldo;想必与当下之事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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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汐儿嗤笑一声：&ldo;当下之事虽磨人，却不致命，何须费心烦恼?我只是想不通一些既磨人又致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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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望着当空皓月，杏眸里静水无波：&ldo;比如一个&lso;情&rso;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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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汐儿转开视线默默看着她：&ldo;初次见你是在断魂崖底，风雪肆虐，你却像一株傲然挺立的白莲，孑然立在崖壁之上，一次次倒下去，一次次站起来，那么冰冷，那么决绝，又那么姿态高洁，让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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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汐儿面上慢慢浮出苦涩的笑意：&ldo;那时，我便明白了，为什么清风皓月放浪形骸的兄长会为了你，毅然决然跳下断魂崖;为什么残忍狠绝冷血无情的墨封会为了你，放下傲视天下的姿态，卑微可怜地乞求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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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水无波的眸子里悄无声息荡起一抹觳纹，又转瞬消失不见。

东方汐儿的凤眸里流淌出不尽的困惑隐痛，嗓音都有些颤抖了：&ldo;我只是不明白，是不是姿态卑微的感情都不值得回应?是不是爱而不得的痛苦都是自作自受?当你和兄长幸福相守的时候，可曾想过墨封为你付出的一切?墨封带给你的真的只有苦痛和麻烦吗?&rdo;

她的杏眸里闪出坚决的光芒，回答的字句笃定决绝：&ldo;既然什么都给不了，绝情便是最好的回应，恰巧，我和一扬都是绝情到骨子里的人，绝不会左右摇摆恶心彼此。

至于对错，我不想论断，我只能说，我的感情里，不允许有一丝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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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汐儿纤柔的身子隐约晃了晃，凤眸里逐渐水光弥漫，突然似了然又似痛极地绽开一抹笑：&ldo;你们，的确，够绝情。

&rdo;言罢，转身跌跌撞撞走了几步，飘然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眼见东方汐儿的身影消失不见，她紧走几步，扶住廊柱，按住心口不住喘气，原本烦乱的心绪愈发烦乱了。

虽然言辞狠绝，但毕竟自觉亏欠墨封良多，到底不能无动于衷。

终究不能也无法用感情回报他，而其他的回报于他而言又毫无意义，便只能欠着，因亏欠而默默愧疚着疼痛着，伤人伤己，毫无解决的办法。

回到房间浑浑噩噩睡着了，始终不踏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被熟悉的气息笼罩，身子被他揽进怀里，心底总算踏实了一些，却还是噩梦连连，耳边总会响起他温柔爱怜的抚慰嗓音：&ldo;不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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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早早便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边，本以为睡了一觉会好一些，不想头脑还是不太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