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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乌合（第2页）

“本来在祈祷会上，不论是有钱人还是穷人都应该是平等的，但是贵族却利用穿着‘得体’这一规矩和穷人划清界限，以此来彰显自己的高贵。”

安妮冷声道，“我根本不想打扮成这样，但我父亲才刚刚去世，如果我不遵守这荒谬可笑的潜规则就会被排挤在外，家族企业也会受损……但仔细回想起来，这简直荒谬至极！”

全场静默，半晌，清脆的鼓掌声从教堂大门口传来，众人向门外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正逆光走进来。

“确实是荒谬至极。”

女人的声音清冽无比，仿佛尚未消融的冰泉。

任启看清来人，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随后他露出一个笑来：“我找了你很久，没想到你居然会亲自送上门来。”

楚南芸站在教堂中央，视线与任启交锋。

“我说过的吧，你给我等着。”

楚南芸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任启。

任启被楚南芸狂妄的语气逗笑了，他哼了一声：“我看你是没有搞清楚状况。”

由于楚南芸的突然到来，在场的信徒们更加迷茫懵逼，他们看看你再看看他，一时半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南芸看了一圈还在状况外的信徒，冷笑道：“你们不会觉得自己真是被神眷顾的人吧？”

“你什么意思？”

先前的那个贵妇人皱眉道，“你怎么敢如此出言不逊？”

楚南芸挑了挑眉：“嗯哼，你还能多说点话，但是就是不知道明天神父大人会不会把你做成异种咯？”

闻言，贵妇人吓得倒退了几步：“什么叫‘做成异种’？”

楚南芸转过头去，看向任启：“神父大人，请问斯特林博士去了哪呢？”

任启冷哼：“我怎么知道他？”

“是嘛？”

楚南芸故作可惜道，“我以为你会知道他去哪了呢，不过没关系——”

她话锋一转：“我有他的遗言哦。”

说完，楚南芸打了个响指，随后教堂的扩音器里就出现了斯特林的声音。

“所以，你想知道什么呢？”

“神会为什么会任由你研究异种病毒？”

这是楚南芸的声音。

“我离开科学院后居无定所，里尔顿大神父接济了我……他问我能不能继续做那项实验……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错过呢？”

“里尔顿为什么需要异种病毒？”

“因为他想在权力的宝座上坐得更久。”

“所以他让你研发异种病毒只是为了想让自己不死，从而一直独揽大权？”

“是啊，不难理解吧。”

“……难不成城外所有的异种都是因为病毒实验才……”

“对啊，异种病毒并不具备传染性，因此只能通过我们进行皮下注射他们才会发生异变呢。”

“可是你只为里尔顿服务到2118年，那自从任启接手神会后他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把你留在了实验室的？”

“……他想要复活一个女人。”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偌大的教堂里安静地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辨。

任启瞠目欲裂。

怎么可能……斯特林不是早就死了吗？为什么会有这段录音留存？

突然，任启回忆起来他们当时确实是找到了斯特林的遗骸，但由于爆炸和高温，斯特林已经被烧到几乎碳化，而埋在他脑中的电子脑芯片自然也就没有找到。

他们当时都以为那芯片随着斯特林一起碳化了，但从没想过楚南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