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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rdo;青衣和玄衣对望一言,不知如何应答。
怎么办?他们又无法确定,面前这位辰姑娘是否已经记起了自己贵妃的身份,怎敢轻易回答她的问题?
寻见两人踌躇不决,索性移了脚步,重新站到两人的面前,再一次问道:&ldo;所以,在两帮人马交锋之前,皇上是派了人保护寻贵妃的,对么?&rdo;
&ldo;……&rdo;这下,两人彻底不知所措了。
这是什么情况?寻贵妃是何时恢复的记忆?南亭赌坊突袭那夜吗?还是……她早就想起了过去,却一直装作失忆的样子呢?若是后者,那可真是……匪夷所思了。
尤其是青衣,他这些天没少调侃寻贵妃,现在想来,着实丢脸啊!
念此,青衣忍不住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脸,纠结地回想着他这几日究竟说了哪些不得体的话。
寻见青衣是不可指望了,便转而看向玄衣。
玄衣只好斟酌着回答道:&ldo;皇上,并未派人保护寻贵妃,&rdo;
&ldo;……&rdo;
&ldo;只因他是亲自守在寻贵妃门外的。
&rdo;玄衣道,&ldo;却没想到,贵妃早已去了别处。
待皇上找到贵妃时,她已经被刺客所伤。
&rdo;
青衣在一旁听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来补救先前的言语之失,却被玄衣制止住。
&ldo;贵妃娘娘,若无他事,微臣二人就先行告退了。
&rdo;言罢,玄衣便拽着青衣离开了,只余下寻,怔怔地立在拐角处。
她的耳畔似乎又响起了玄衣方才的话。
亲自守在门外……
可是,那又如何呢?
其实,她也都猜到了。
回过来想想,南亭赌坊的人应该早就确定了客房的位置,如何还会问老板娘&ldo;朝廷官员在哪里&rdo;呢?不过是苏城帮的人戴着南亭赌坊的面具谋财害命罢了。
所以,她不怨在这场封谋划的请君入瓮的游戏中,她成了唯一一个受伤的局外人。
谁能料到苏城帮这个变数?
只是‐‐寻看向她的左臂,伤口外缠绕着一层层白麻,每次拆开来,都是骇人的景象。
那血肉模糊之景,还有其他伤痕,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小桥听流水,篱落看黄花,纵然令人心向往之,可是,一旦离开这里,一旦回到皇宫,又是浮生一梦,所有在南亭的欢愉都将化为泡影。
封此次南下,是为了保南方安定,是为了施行新政,却唯独不是为了找她。
万家宴的那个夜晚,封没有挽留她,而她在南亭待了这么多年,慢慢地,也鲜少再有想起封的时候。
这足以说明,他们早已可以放下彼此。
封,他终究不是一介布衣,一名商贾。
他是长寻国的皇帝,他有他的尚祯盛世要缔造。
他如何放得下他的江山?
而她,也不会是那母仪天下的皇后,不会是温柔娴淑的贵妃,不会再回到皇宫里,回到那个有着太多她不愿想起的往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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