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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得了得了，&rdo;冉东辉不爱听，踢着他的脚，&ldo;赶紧走，一会儿真有人来。

&rdo;

&ldo;不是，什么妞儿啊，还不能看，&rdo;林森翻着眼睛瞅他，赖着不动，&ldo;你弟我半个多月没开荤了，跟你这混一口，行不？&rdo;

&ldo;鸭，&rdo;冉东辉直说，一点没有委婉的意思，&ldo;你要是能硬，就一起啊。

&rdo;

林森张大了嘴，半天，给了他一句：&ldo;我操你妈，&rdo;他把雪茄扔桌上，痛快站起来，&ldo;我老姨要是知道了，弄死你！

&rdo;

&ldo;玩嘛，&rdo;冉东辉搭着他的膀子，送他到门口，&ldo;都跟她说好了，一到三十就结婚。

&rdo;

叮咚，这时门铃响，冉东辉也没避讳，直接拉开门，外头站着个干净利落的小伙子，门一开就习惯性地叫：&ldo;老板……&rdo;

后头的话卡在嘴里没出来，陈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呆呆杵在那儿。

林森也瞪着他，那个窄小的颌角，那些新鲜的伤口，真的是他，穿的就是他平时在家那件t恤，包上拴着九日山的拳套，显然刚从拳馆过来。

冉东辉以为陈光吓着了，把林森推出去，侧身让他进屋：&ldo;他不是，就我一个人。

&rdo;

林森和陈光擦肩，肩头和肩头碰在一起，一霎温热。

颜色古怪的包臀三角裤，电梯里久久不停的手机铃，一碰就躲的敏感身体……林森回过头，从越掩越窄的门缝里，看见他哥正放肆地打量陈光的身体，啪嗒，门重重关上。

陈光打了个哆嗦，回头看，门是暗红色的，扣死了，前头，他的买主很高大，拿起床上的遥控器，轻轻一按：&ldo;akira是吧，&rdo;他问，落地窗帘在身后缓缓合上，&ldo;脱了，去洗洗。

&rdo;

akira是陈光的花名，他拘谨地点个头，放下背包走进卫生间，完了，他想，脱光衣服冲着热水，他无措地揪着自己的手指。

忽然，背后贴上来一片光裸的胸膛，接着，他被勒进一个火热的怀抱：&ldo;拳击手套是你的小节目？&rdo;买家两手握着他的肩膀，慢慢在他漂亮的肱二头肌和锁骨上摸，&ldo;一会儿戴上看看……&rdo;

陈光只能点头，被托着下巴转过脸，微微战栗着，张开湿漉漉的嘴唇。

陈光开门进屋，灯全黑着，林森没回来。

他把包扔在门口，疲惫地耷拉着肩膀，摸黑拿出冰箱里的小蛋糕，摆在桌上，象征性地插上两根赠送的粉蜡烛。

然后他去洗澡，在宾馆已经洗过了，和买主一起洗的，那是个缠人的家伙，兴致勃勃没完没了，弄到后来，陈光可能叫了，或者控制不住求饶了，过程太激烈，很多细节他没有印象，只觉得嗓子疼，

洗完澡，他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六点半起来一看，蛋糕原封不动在桌上，洗手间和南屋都没有人回来过的迹象。

刷牙洗脸，随便吃一口，他背上拳套到对街去陪练，今天有三个准备打新秀赛的孩子，都是十七八，踌躇满志、意气风发，让他想起八年前的自己。

结束到家已经九点多了，他进门先看桌子，蛋糕不见了，心跳得有点厉害，他探头往南屋瞄，人没在，靠墙那张床还是光秃秃的，没铺被褥。

他不敢奢求林森理解，只求他装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