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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在信中还多有奉承,看起来像个当官的,总归是喜欢好话的。
那回信来的很快,薄薄一张纸上写着——[百姓乞求而来的正义,那已经是腐烂的公正,是当权者的过错,这本应是他们该得东西。
]
[在下虽力薄,此明细谨记于心,有朝一日定尽力而助。
]
终于得到了回信的秦砚看到了曙光一般,不知为何只是简短的几句话,便让人感觉到他与漠北那些迂腐的人完全不同。
“哎呦,人要了份清单你就激动成这样,这也没说要管啊。”
秦冶也凑热闹看看这回信,也没报太大希望。
也不是个总将出面,这无名小卒能有什么作用?
“谁说不会管的!”
秦砚瞪他一眼。
秦冶笑她天真,叮嘱她可别再那么冲动,漠北又不是他们插得上手的。
这傻姑娘非得跟他去一趟漠北,还好是走了官道,倒也不远,就当带她去散散心。
结果这傻姑娘是□□去的。
“正人君子,一定不会食言。”
秦砚扬着脸,不信秦冶的鬼话。
去这一趟还是管用,这不就有人出手了吗?
秦冶咂舌,就觉得这傻丫头最近不对劲,咂舌一声,“哎,这两封信就信人是正人君子,你哥我这么多年也没听你这么夸过我。”
“夸你做什么?那么些姑娘夸你还不够?”
秦砚白他一眼,还欣赏着自己手里的信,不禁赞赏一番,“什么样的人从字里就能看出来。”
秦砚指着信中的字,“一看就是刚正不阿,眉清目秀之人。”
“当官的字都不错,那怎么还那么多奸臣?”
秦冶撇撇嘴。
“抬杠是不是!”
这小姑娘的喜欢来的就是这么简单。
秦冶笑着看她,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春心萌动,“你有没有想过你又没见过,万一是个貌相不好的,又或者是个年老的,再或者是个貌相不好还年老的……”
“长安当官又老又丑字好看的可一大堆。”
“那、那信中说过,还未娶妻但也能体会亲眷离去的痛苦,没、没娶妻那肯定是年轻的!”
秦砚不信,立刻反驳。
“你想啊,到了该娶妻的年岁却上了战场,也不是将军,那万一是娶不上妻子的怎么办?那可不就年老了吗?”
秦冶晃了晃手中信件,眼神盯在那落款上若有所思。
“你怎么这么说啊!”
秦砚跺脚抢了信件就跑走了,转而又回来,拿着团扇砸秦冶,“谁说我心许他了!”
而且君子不在于貌相,在于才华和品性。
但她关在屋中好几天,心中惴惴不安,终还是在发出去的信件中添上一笔——“兄长所说若是年长者应当恭敬些,还为知晓公子年岁,不知如何……”
[在下刚年满二十,若姑娘担忧在下身份,在此与姑娘讲明在下家事……]
回信中一板一眼讲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就像是答府衙征税一般,说了一遍自己家中事。
秦砚读下来,这还是个长安大家族的儿子,父亲妻妾成群,怎么就舍得让儿子年纪轻轻就上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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