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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景仪立刻道:&ldo;牙尖嘴利,话中带刺,我看你金凌干脆别字金如兰,改叫金如棘得了。
&rdo;
聂怀桑一敲折扇,为蓝景仪的急智喝彩,看热闹不嫌事大般道:&ldo;以前觉得金凌长得极像金子轩,十年后必然是仙家公子榜状元,现在你看他的脸,噗,好像你。
&rdo;
江澄眉毛一挑。
金凌气得乌烟瘴气、脸色铁青,蓝景仪要出门就把人推回去,再要闯就继续推回去,如是几次后,大概这些日子蓝景仪已同金凌打过许多架,心知肚明不是人家对手,便默默抱着断成两截的书香,鞋子也不脱,爬上床蹲在角落里。
这少年还穿着雪白的云深不知处家袍,头戴云纹抹额,原本神采奕奕的脸上一道淋漓的长长血口,从右眼角一直划到唇边,已破了相。
云深不知处院大欺生,连五官稍有不端的门徒都不收受,他如今这幅样子,恐怕人家也看不上。
聂怀桑突然想到,云深不知处从无丑货,可那些天生容貌欠佳的蓝氏宗亲到哪里去了?不让修仙么?
蓝景仪闷头抱着断剑书香,缩成一团,神色凄惨,却咬牙切齿,还要强撑出倔强之色,极像一只落单舔舐伤口的白色小猫。
一双猫眼逐渐泛红,实在难以忍住,肩膀微微抖动。
金凌露出些许惊慌之色:&ldo;喂,你哭啦?&rdo;
蓝景仪一把将床帷扯开,挡住自己。
金凌手足无措地站在床外,敲了一下自己脑袋。
他负手走来走去,突然福至心灵,道:&ldo;那回在酒楼,蓝忘机和魏无羡向我们展示抹额的一种独特的用法时,蓝思追用鸡腿堵你的口不让说,可你还是趁蓝思追不注意时,私下偷偷告诉我‐‐&rdo;
&ldo;蓝氏抹额,意为&lso;约束自己&rso;。
历代以来,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够随便碰、不能随便取下,更不能够系在旁人身上,这是禁忌。
&rdo;金家小公子姿容英丽无俦,眉间点砂衬着身上雪浪拂金星的风华,端端是个绝世大美男胚子,缓缓道,&ldo;唯独在自己道侣的面前,百无禁忌,可以随便折腾。
&rdo;
金凌一步一步走向那床帷,神态愈发江澄:&ldo;你我皆非断袖,更不是道侣,我若扯了你的抹额,你就犯了蓝氏大忌,断了念想,再也回不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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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蓝景仪现在已经很丑,不用再犯忌也回不去了。
他猛地扑倒压在蓝景仪身上,蓝景仪立刻手脚并用、拳打脚踢,拼命护着抹额,口中不断哭喊着:&ldo;不要!不要!&rdo;
聂怀桑实在看不下去了,扯江澄袖子道:&ldo;这小可怜的,简直闻者不忍、观者落泪,你还不快些进去打断阿凌的腿?&rdo;
江澄道:&ldo;习惯了‐‐走吧。
&rdo;
聂怀桑道:&ldo;也是,你能在大梵山上布下四百张缚仙网护短,又怎么会管孩子们小打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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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金麟台之变已过去两日,各地世家子弟屡遭毒手,我莲花坞也有几个晚辈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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