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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像胆小鬼一样逃避的行为让他自己也颇为懊恼,很想找几个人痛痛快快打上一架,可偏生先前那些约好了要再次攻上饮血峰的没用家伙们都如他所愿找不到人离开了,害得他想发泄都没有对象。
又时值年终岁尾,所有人都回家筹备着过年的事去了,更没人有那个闲工夫来理会他。
一道山风吹过,卷起了浓浓的寂寞味。
阙祤捏了两下眉心,觉得这是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他丢了帷帽,像个无所事事的游人一样漫步往山上走去。
本以为当初那些人这般恨自己兄弟三个,这山就算不毁,也总会衰颓得不成样子了,却没想到蜿蜒的山路似是一直有人打理的模样,杂糙竟都没生出多少来。
是真有人还生活在这里么?会是谁?
阙祤的心不可抑制地猛然跳动了几下,下唇都轻颤了起来。
不,不可能。
他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过于激动的情绪,自以为冷静地对自己说,那两个弟弟已经死了,是在自己眼前断的气。
明白归明白,他的脚步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紧闭的闸门,没有积灰的厅堂,路边堆放的酒坛子……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里的确还有人住。
阙祤站在沟壑边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曾经弥漫在此处的那股腥臭的气息已经消散了干净,仿佛不曾存在过一样。
他低头向下看了看,底下清清明明,一望到底。
那些被养在这里的毒物早因没了食物而各自散去,能看得到的,不过是被啃食得极为干净的一具具白骨罢了。
那棵被人弄来当桥的大树还横在沟壑上头,枝叶早没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粗壮树干。
阙祤在一端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而后足尖轻点,只一个起落便跃过了沟壑。
他也没再停下,无视了两旁熟悉的风景,飞快往火云顶去了。
一串略显粗犷的笑声忽然钻进了他的耳朵。
阙祤在自己从前的住处门外停了下来,面色阴沉。
最后的那一丝幻想被粉碎了,他又有那么点想要杀人的冲动。
&ldo;我们几个就躲在这里过年,实在是有些冷清啊。
&rdo;里头有一人道,听声音,便是适才大笑的人。
又一人道:&ldo;冷清什么啊,这座山里想吃什么都能打来,那阙家三兄弟还留下了不少好酒,如今都是我们兄弟的了,多自在!
&rdo;
&ldo;没错,&rdo;第三个人道,&ldo;出去之后能不能平安过这个年都不知道了,我们藏在这里,任凭仇家怎么想也想不到,实在是高明至极!
&rdo;
先前那人又道:&ldo;就是那阙家三兄弟的坟便在一旁,实在是有些晦气。
&rdo;
&ldo;不是被我们给毁了么,保管他们兄弟三人下辈子都投不了胎!
&rdo;
听到这里,阙祤再也站不住了,他没急着去找他们说的坟,而是上前一脚踢开了门。
虽然地处南边,可这会儿到底也是冬天,又是山顶,难免要吹些凉风。
门一开,里头喝酒吃肉的几个人便被吹得抖了抖,同时骂骂咧咧地看过来,还不忘护住当中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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