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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最初他不告诉我们，后来他说&lso;是从宪兵队送来的&rso;。

我们又问他是活的还是死的?他说&lso;迷迷糊糊的&rso;。

第二天，我们听一个住在解剖室楼上的中国教员说：&lso;昨天晚上睡觉时，听到解剖室有惨叫声。

&rso;这就更证实了我们的猜测。

在1941年冬到1942年春仅几个月的时间就杀害了我爱国同胞十七八名，最多一次达八名。

这是我看到的，我没有看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当时的情景是很悲惨的。

&rdo;在日军各野战医院，拿中国被俘人员做活人解剖实验也是常事。

原日本陆军第117师团野战医院军医中佐野田实，就曾亲自参加过活人解剖实验。

他在《太行山麓解剖中国活人自白》一文中详细地记述了当年在河南焦作解剖活人的经过。

现节录如下：1945年4月的一天，院长军医少佐丹保司平找我，说明天要搞&ldo;军医教育&rdo;，按照去年10月郑州12军司令部举办的&ldo;教育&rdo;样子搞。

还说宪兵分队答应并弄来活人做试验。

接受任务后，我便拟订行动计划交给院长，并着手准备。

第二天下午，宪兵带一个中国人到手术室来，这是一个约摸二十五六岁，看上去很健康，穿着黑衣服的淳朴的中国农民。

这时我忽然想到，他就要在这里被杀掉。

过一会儿，我示意水谷给他做全身麻醉，又对宪兵说：&ldo;给他讲，要检查身体，躺在这手术台上。

&rdo;那人看来不懂宪兵的话，满脸讶异的神色。

宪兵把他推近手术台，我指着手术台，焦急地用中国话说：&ldo;睡觉吧，睡觉吧！

&rdo;宪兵把那人按倒在手术台上，我们六人分别按住他的手、脚、肩膀、头部和腰。

水谷迅速将浸了麻药的纱布往口、鼻上盖。

那人猛力挣扎，大家拼命按住，弄得手术台嗄啦晃动，我两手抱住他的头，他脸上露出可怕的怒火，咬紧牙齿屏住呼吸，左右摇头想甩掉盖在嘴上的纱布，为了让麻药很快生效，我用两个拇指用力按他的两颊使他的嘴张开，把纱布塞进去后，他呼吸立即短促了。

我向发呆的水谷喊道：&ldo;加麻药！

&rdo;他慌慌张张地拔开瓶塞往纱布上倒。

挥发的麻药气味冲进我的鼻孔后，感到全身无力，我才意识到药量过大了，便让改用乙醚，叫卫生兵把那人两脚绑在手术台上。

进入深度麻醉后，我让森下卫生军曹负责麻醉，让水谷洗手准备手术，卫生兵搬来手术器械，卫生兵帮我把那人脚上的绳解开，脱掉身上的衣服。

我见他后背有几条似乎经过严刑拷打的青紫色的伤痕，我无动于衷又把他两脚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