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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听着，欧贝，&rdo;他的眼光制止了她，她仿佛撞上了一堵墙。

&ldo;雪普顿医生刚才讲的那堆垃圾我不清楚你到底听了多少。

不过我知道你对希莉雅的感觉。

我知道你向来对她的感觉。

我信任你。

雪普顿医生讲的不是真的，对吧？&rdo;

树木窸窣低语，有道秋千微微响起怪诞的嘎哑声，欧贝如同受伤的野兽哀鸣起来。

不过她没办法‐‐事实上没办法‐‐避开他的眼光。

&ldo;没错，唐先生，&rdo;她断断续续地说，&ldo;是真的。

&rdo;

第七章

青草高高，长在威尔郡凯斯华镇凯斯华壕屋周遭那片原野上。

此时已是隔天，7月11日的晚上。

又过了个酷暑之日，此刻已经无须站在原野南边或者屋前那几棵山毛榉的树阴底下了。

不过唐&iddot;何顿还是站在那里，背抵着树，唇间叼着第20根香烟，试图思考。

肥沃的土地由地下泉给水，长着厚实的青草一路绵延散放夏日的慵懒。

往西而去，马车道上的树木由南边离正门还有段距离的地方蜿蜒而上，天空是淡金色。

凯斯华‐‐低矮，暗褐‐‐准备入睡了。

地方其实不很广阔，只有狭窄的长廊环绕着原本是修道院的建筑往上再搭盖出两层楼罢了。

不过西侧那长形广场周遭尽是窗户晶亮、曾经当做马厩和面包房以及酿酒屋使用的空间（封闭弃置多年），整体长度因而增加，让屋子看来气势宏大。

而所有这一切的周围，则环绕着一道700年来一直如是宁静的壕沟。

700年。

打从13世纪有力的黛丝崔薇夫人把当时已经老旧的建筑改成修道院以后，壕沟从未落过一块石头或一支战箭。

毕竟有谁会去攻击宗教圣地呢？那时的修女拖着脚穿过半在地下的修道院进行祷告，她们曾经在壕沟里养过鲤鱼供斋戒期食用。

不过宗教改革时期，宗教圣地也遭到攻击；其后在时间的长河里，威廉&iddot;德沃何迈了大步前行，猛摇一只饱满的荷包，以意大利的家具和法兰德斯的画来装点凯斯华。

要是这里有鬼的话……

何顿灰心丧志到极点，让自己的思绪滑入昏昧的过去，&ldo;鬼&rdo;这个字如同蜂蜇般刺得他惊骇。

原本斜抵树干的他这会儿直起身，抛开香烟。

&ldo;停！

&rdo;他自言自语，&ldo;别再想了！

一点好处也没有。

你只要相信就好。

&rdo;

&ldo;啊，&rdo;魔鬼耳语道，&ldo;可是相信什么呢？&rdo;

因为不管他把自己的念头导向何方，最终它们还是会像放开的弹簧那样弹回去，回到昨晚的景象：游戏场，还有欧贝咕哝说的那句：&ldo;是真的。

&rdo;想到希莉雅‐‐虽然他打算阻止‐‐一言不发急步跑回家的景象。

想到欧贝拖着笨重的脚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