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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出两步,隔壁的唐干娘就一把拉住了她:“洛家丫头啊,你听干娘说,今天放了班早点回来,到干娘家吃饭——”
“啊,谢谢干娘了,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这几天衙门事情繁忙得很。”
洛依笑着说。
“诶?干娘叫你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嘛,”
唐干娘满脸的皱纹跟开了花似的:“我那远方侄子前两天过来看我,他在安徽那边开了个漆铺,每年也能赚不少银子呢。
人么,老实又勤快。
年纪比你大个几岁,知冷知热的最会疼人了。
怎么样,给干娘个面子,晚上过来看看?”
如洛依般冰雪聪明,唐干娘话到一半她就听明白了话中之意。
耐着性子听完却已经是哭笑不得:“干娘,您这是在给我做媒啊?”
“也没那么讲究,就是相相看嘛。
交个朋友先——”
唐干娘依然抓着洛依不放手。
“干娘,您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还不了解丫头我么?我想多陪爹爹几年,暂时不考虑嫁人哩。”
“这话就不对了嘛,女孩家经不起等的。
干娘是过来人,哪个闺女心里没有情郎啊?有时候啊,这做夫妻要看缘分,谁说得不到的那个就好过于枕头边的?可不能为了这档子事想不开啊——”
唐干娘自顾自说着,洛依听得一头雾水:“干娘,您在说什么啊?”
“唉,我说什么你心里也清楚,干娘也是疼你才不忍心你做傻事。
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两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熄了灯,都一样,嘿嘿!”
“干娘我真的要走了,衙门里有急事——”
洛依逃似得离开巷子,满肚子狐疑得往衙门走。
“洛家大丫头,来来,来我这儿!”
洛依一抬头,原来是福春堂的苗老板。
苗老板五十多岁,大腹便便提着一个小纸包:“来把这个带上,这是我们最好的补血回精散,每晚开水冲服一剂。”
“苗大叔,多谢您了。
这好药还是留给需要的人,我又没有怎么样?”
洛依心里纳闷,嘴上却还是先说些客套话。
“叫你拿着就拿着。
洛大丫头啊,这身体发肤可是受之父母,不管遇上什么难处不好憋着的。
大叔这里除了治身上的伤药,也有治心里的伤药,有什么事跟叔说,叔帮你出主意。”
苗老板念着胡须,笑眯眯得样子让洛依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妈的今天是见鬼了吧!”
洛依愤愤得想。
走着走着衙门就到了,大蟾蜍和小面瓜一看到她,竟像是抽风一般撒丫子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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