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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死死地抓着马桶边缘，绝不能让自己就这么倒下去。

太痛了，阿琰，我真的好痛啊。

“小清哥你好了吗？”

小芸徘徊在外面，在确定顾知琰彻底离开之后，才轻轻地推开了洗手间一角。

可是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小芸疑惑地伸了伸脑袋，“小清哥你还在里面吗？”

陆清没有力气，用手敲了敲厕门。

小芸忙不迭地跑进去，提醒道：“哥，快上戏了。”

陆清的声音弱的连他自己都听不清，只能继续敲着门。

小芸觉得哪里不对劲，询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陆清依旧敲着门。

小芸顾不了什么男女有别了，轻推开厕门一角。

就这一眼，差点成为小芸这辈子最大的梦魇。

她看到了一马桶的血，是比电影里那些屠宰场还可怕的血腥场面。

小芸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去。

陆清勉强地弯了弯嘴角，声音虚弱无力，“别怕。”

小芸哪里不怕，她慌乱的就要掏手机叫救护车。

陆清摇了摇头，“车里有药，你去拿。”

小芸：“……”

这是吃药能解决的事吗？

“只是出了点血，没事的。”

小芸心慌地抓住他的手，“哥，不可以的，我们得去医院。”

“是真的、没事，我心里有数，帮我拿、拿药，吃了就不吐了。”

小芸怎么可能会相信这样的假话，“会死人的。”

“就吐了一口，染上了马桶里的水而已，没那么吓人。”

小芸半信半疑。

“你再不去拿药，我要痛死了。”

陆清整个人都趴在了马桶上，声音越来越虚弱。

小芸连忙推开厕门，“哥，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给你拿来。”

陆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胃里撕裂般的疼痛占据着他的所有意识，他甚至都分不出一点空隙时间来抵抗晕眩。

仿佛晕了又被疼醒了。

小芸很快就去而复返，她离开前特意在门外放了维修的牌子，确定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没有人进去上厕所。

“哥，你看看，哪个药？”

小芸拿出了一整个箱子，里面塞满了乱七八糟的药物，她完全分不清。

陆清伸出胳膊，“消毒，把药水打进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