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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妙珠独自赶来。
“小姐!”
妙珠慌慌张张的,步伐略有些踉踉跄跄的,“小姐......”
“小姐,无需费心了!”
妙珠走近冲何瑾道,“无需费心了...”
略略喘气,妙珠含笑对着不明所以傻愣愣地瞧着她的何瑾解释着,她将自己赶去寻郎中见到有人拦下纪子萱的马车的事儿,以及亲眼见着纪子萱被迫打转道儿回去的事儿一并讲出,而后只说:“那丞相府四小姐早已回府了,小姐不必忧心了。”
听罢,何瑾朝纪羲禾看去,几步走近,她定定的看着他,“你早已知晓此事?”
纪羲禾回望她,他柔柔笑了,望着他的眼睛,淡幽幽的悲伤,传达进何瑾的心里,她不觉心虚,竟且略有些被这些难受之意所感染。
纪羲禾声音轻浅,“回去吧。”
何瑾颔首,在纪羲禾转身之际,她急急道:“对不起。”
纪羲禾背影微定,回首时他已是满面笑意,眉眼弯弯,叫妙珠瞧见都不免急急撇过头去,提醒自己不再去瞧。
“这般便算揭过了?”
纪羲禾挑眉。
看着那张在昏黄的烛光下滟滟动人的脸,何瑾不觉记起纪羲禾前些日子对其说过的话——“我,的确在引诱你”
引诱,可是说得在眼前这般?
何瑾笑开,反问纪羲禾,“那该如何?”
纪羲禾笑而负手,从何瑾身旁走过,目光扫过一旁来时就已停靠在渡头的马车时,他笑意变得意味深幽。
回首,纪羲禾笑道:“‘夫君’及‘戊黍’二者,夫人更加中意哪一个?”
何瑾微愣,神色略有些不自在,她欲从纪羲禾身旁绕过,却叫人拦下,纪羲禾贯来是个小心眼的,知晓何瑾心虚动摇,他便乘胜追击:“或是说夫人更中意君宜这字?”
何瑾瞧着纪羲禾脸上陡然没了笑意,纪羲禾望着前人渐变的脸色,垂首苦笑,踱步走开。
瞧着那人远去的背影,何瑾轻叹,浅唤:“戊黍......”
宁静的夜空下,女声回荡在辽阔的河面上,爬进了纪羲禾的耳朵里,酥酥麻麻。
纪羲禾步行微顿,未待他回首看去,何瑾便从他身旁直径走过上了马车。
瞧着那略显急促的身影,纪羲禾双眸中点进了细碎的星光。
这一声戊黍,叫人欢喜叫人忧。
纪羲禾使法子给纪广居报了信,纪广居恨极了国公府及杜徵,先前无谈婚论嫁一说倒且罢,如今纪子萱陷了进去传出消息,那杜墨洳却是不应声,真真是丢进了丞相府的颜面,而今查出原委,纪广居又怎会让自己女儿与杜墨洳再有来往,任由纪子萱恬不知耻地丢进丞相府的脸,今日知晓消息后纪广居旋即就令人将纪子萱押回了府,且禁足府中,让人日夜盯守。
纪子萱给拦下了,但纪羲禾却是未有拦住纪羲禾,或说,他压根就没打算那般做。
纪羲禾方才幽幽瞧了一眼的马车里,杜墨洳十指攥紧,震惊懊悔之意布满了那张原本温柔的俊脸,何瑾唤出的那一声声“君宜”
与“戊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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