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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瑾定定瞧着纪羲禾,缓缓道:“公子如有此大才,便要专心对付眼前之事才是,怎能分不清主次?傲气分心只会功败垂成,说一番空话罢了。”
只是瞧着何瑾,纪羲禾不言语,空气胶着,久久何瑾叹气:“若公子实乃真心,瑾之定不会不为所动。”
这话不仅是说于纪羲禾听得,何瑾更是说于自己听的。
纪羲禾眸光微闪,笑色浮现眼中,浅浅,他只道了一个“好”
字。
*
几日后,安云菱进了何府,真真成了何瑾的小姨娘。
这事儿气得安氏不知摔了多少她平日里喜爱的器物,暗中咒骂了何晏黎多少遍,但最终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大方贤惠的模样,笑着与安云菱想称道,待何晏黎依旧是那般低眉顺眼的模样。
安氏心中对安云菱那贱蹄子是又恨又惧,唯恐她将自己的事儿抖落了出来,一壁想着要如何封了安云菱的嘴,一壁又犹豫要不要将这事告知纪广居,虽然难免会惹恼纪广居遭他嫌弃,但也可就此铲除了那贱蹄子一了百了。
安氏正是踌躇不决,安云菱那处却早已定下心思。
何瑾这个小姨娘可没辜负何瑾的“厚望”
,行礼的晚上,安云菱便给何晏黎唱了半宿的家乡小调。
那乡音绕得何晏黎迷迷糊糊地,行房之时,安云菱也有意提及这小调,引得何晏黎将话茬往那处去,言语虽有些敷衍,但也恰如安云菱的意思,顺势提及了家乡旬州。
晚上何晏黎一心品尝这年轻姑娘的新鲜味儿,哪有心思深究其他的,早上从情欲中清醒了头脑,何晏黎才想起昨日安云菱话语中的不对之处。
旬州?丞相的家乡可在通州,何晏黎记得自己曾询问安氏其家乡在何地,安氏说是在通州,与纪广居是远戚。
但安云菱与安氏是亲戚,也应与纪广居是远戚,那她所言的故里怎会是旬州呢?
何晏黎思虑便了会儿,便没再多想只想是自己昨日忘性听岔了话,回忆起那具精致的白净的身子,何晏黎有不觉起了贪心,却因赶着早朝,只想着入夜后来赶来享受一番。
这般想着,何晏黎急急提了提裤子由安云菱服侍着穿戴好后就赶了出去。
下朝时,何晏黎不觉又想起了夜里头安云菱说的话,他不觉寻了一同僚问了去,何晏黎问得隐匿,那同僚却是无察,只告知何晏黎丞相是永州人。
何晏黎这可奇了怪了,不是旬州不是通州?竟是永州的?
何晏黎皱眉问去:“可别唬我,丞相是那通州的,何来的永州之说?”
那同僚摆摆手,道:“你有所不知,丞相是通州的举子,但本族却是在永州。”
这下何晏黎是傻了眼,本族在永州,那安氏便是说了谎,正如昨夜听到的那般,安氏是旬州人,说是通州是知晓了纪广居明面上的故里才给自己说道,哄了他来的。
何晏黎大怒,但又疑惑起来,他曾有同纪广居提及安氏,那时纪广居默允了此事,堂堂一丞相,何来的缘由要帮一无关紧要的妇人掩饰,何晏黎眸色暗了暗,将此事放在了心底。
何瑾道纪羲禾主次不清,真真是错怪了纪羲禾,他从未掉以轻心忘记正事儿,何晏黎那处刚起了疑心方下手去查,就“好运气”
地查到了安氏的老熟人,知晓了安氏曾为人外室之事。
至于是何人外室,纪羲禾特意没叫那人讲明了,饶是何晏黎知晓了这些,也应猜得出个j□j分来。
明白这这些个弯弯道道,气得何晏黎吹胡子瞪眼,想休了安氏,却又不能像休掉徐氏那贱妇一般轻易。
何晏黎以为纪广居想叫何婉嫁进丞相府也是因为纪广居仍不忘旧情,若是他此时对安氏动手,纪广居必定饶不了他,如此想着何晏黎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暂且忍下这怨气,每日去寻了那新进的姨娘小安氏,一壁沉浸于那娇躯里,一壁想去投靠了六皇子,将何婉嫁与其,不让纪广居如意且同司空觐一并对付纪广居。
何晏黎发誓他忍下这一时,日后定要拆了那丞相府,亲手宰了那老匹夫给自己出这口恶气!
何晏黎瞧穿了安氏与纪广居的关系,却是万万没想到何婉竟然是纪广居的女儿,纪广居有意将何婉嫁与纪羲禾,在外瞧来,纪羲禾便是纪广居所出,哪有叫女儿嫁与儿子乱了纲常的,如此一来,何晏黎也就没将此事怀疑到何婉身上。
何晏黎这处不清楚始末,贤妃那确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都明宫内,贤妃仪态端庄华贵地坐于大殿之上,司空觐在其右。
贤妃读完秦南召带进宫的信函,冷冷一笑,随后将信函递与了司空觐,道:“觐儿且读了罢。”
司空觐双手接下信函,专心读去,但见惊愕之意陡然浮现在他脸上,再往下瞧,他双目怒瞪,拿着信纸的手都怒急而颤。
“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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