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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明日就要乘船离开灵蛇岛了，经过接近半个月的努力，大船如今已是焕然一新。

不过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六人顾不得打理自身，现在全是一副蓬头垢面，哪怕是爱洁如卫璧也已近十天未曾沐浴，他只感觉自己浑身泛着酸臭味。

不过也亏得这半个月全身心投入修复大船，张无忌都未再对卫璧做其他进一步的表示。

夜半时分，众人都睡了过去，明天就要回中原去了，一路海上颠簸也不知会发生什么，需要养精蓄锐，严阵以待。

卫璧辗转反侧，索性起身走出了山洞，如今灵蛇岛上并没有其他人，十分安全。

在卫璧走出去不久之后，本应已经睡着的张无忌突然睁开了眼睛，而后便跟着卫璧的步伐也出了山洞。

溶溶月色，徐徐海风。

虽已入冬，但这海中孤岛上依旧是树木葱翠，花糙繁密，阵阵虫鸣震耳，声声鸟啼动听，一派春日光景。

岛上奇峰挺拔，卫璧脚踩着凌波微步来到近处的一个山头，停坐在一棵古松的枝杈上，抽出腰间的玉笛，吹奏起前世听到的一首曲子，清脆明亮的低吟中却满含无奈惆怅，张无忌站在不远处的丛林间静静倾听着。

在他眼中，眼下的卫璧虽是衣衫褴褛，但仍是飘然若仙，那种谪仙般的气韵由他的骨子里透出来，令他既痴迷其中又惧怕卫璧真的飞升而去，徒留他一人。

一曲终了，卫璧手拿着玉笛默不作声，就这样望月沉思，脑海中浮现的是前世经历的种种，他虽是杀手，但也不只是执行猎杀任务，不过性格决定了他不可能与人深交，今生与张无忌，一开始只是因为对方是倚天世界的气运之子，又是有心助他光复汉室，因此一直全心全意地以师叔身份教导帮助他，可是到了眼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和张无忌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情况，至于他对张无忌的情感似乎也有些变质了。

卫璧是个果断的人，他内心对张无忌的情感确实有些超越寻常师叔师侄，他对张无忌有好感，他知道这一点就不会逃避或是自欺欺人，他也知道张无忌对他感情更深，只要他点头两人便可以在一起，但他更知道，他们两人的感情不容于世，一旦公之于众便无法回头了。

就这样沉默了不知多久，卫璧突然开口道：

&ldo;出来吧。

&rdo;

声音清冷甘冽额，如泉水般沁人心脾，入耳动听，声音虽不响但却悠远回环，站在远处的张无忌也听到了，他没想到自己如此谨慎还是被卫璧发现了行踪，不过随即反应过来

‐‐若是自己也能立即发现卫璧，这是两人之间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默契。

&ldo;小师叔。

&rdo;

张无忌内力一转便已来到卫璧身边，卫璧头也不回，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张无忌也不催促，相反他很享受此刻与卫璧共处的时光。

卫璧轻摇手中玉笛，缓缓开口道：

&ldo;无忌，你决定了吗？&rdo;

卫璧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但张无忌却瞬间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略带几分紧张和兴奋地，不过却没有直接回到，而是深呼吸几下，调整了一下情绪，而后又打了好几遍腹稿才沉沉开口道：

&ldo;卫璧卫子瑜，我张无忌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只钟情于你一人。

&rdo;

张无忌只说了这一句，称呼也不再是小师叔，他说完之后似乎卸下千斤重担般松了一口气，然后也不着急，就这样安静地等待着卫璧的回答，卫璧面上丝毫不变，可心中却已是翻江倒海。

前世的他虽没有过情情爱爱，今生也未曾考虑过，但这不意味他没有感情，恰恰相反，他对爱情有些最诚挚的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他梦寐以求的理想，张无忌如今先是一点一滴地渗入他的生活，过程悄无声息结果却不容忽视，现在卫璧的心中早就已经被张无忌占据得满满当当，再也挤不进其他人。

&ldo;无忌师侄，你考虑清楚了？&rdo;

&ldo;不错！

&rdo;

张无忌回答得斩钉截铁，他自然知道卫璧这话的深意，无非就是说他俩乃是师叔侄关系，又同为男子，不过他毫不介怀，双眼灼灼地看着卫璧，似要将卫璧看穿一般。

&ldo;张大教主，你考虑清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