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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ldo;我是不是也要给咱爹娘上柱香？&rdo;

曹恩凡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有些害羞。

&ldo;怎么？你们俩拜把子了？怎么不等着我？&rdo;

曹恩凡跟章晋平解释：&ldo;不是，不是拜把子。

&rdo;

&ldo;那这是……&rdo;

曹恩凡再想说却没法说了，越解释越乱，正低着头不知如何开口，被严天佐揽住了肩膀，那人痛快地说：&ldo;不是拜把子，是成亲了，恩凡是我老婆！

&rdo;

&ldo;天佐！

&rdo;曹恩凡被弄得脸红了。

&ldo;哦？不愿意？也对，你是跳墙的张生，我是崔莺莺，那我是你媳妇儿？行么？&rdo;

&ldo;虎子，你别理他。

&rdo;

章晋平听不懂他俩逗什么闷子，嘿嘿一乐说：&ldo;天佐，这一年不见，你更贫了。

&rdo;

严天佐笑笑，拍拍曹恩凡的肩，走到供桌前点燃三炷香恭恭敬敬地插到了香炉里，回身说：&ldo;虎子，说说你吧。

那姑娘是怎么回事儿？&rdo;

章晋平无奈，叹口气朝院里看了一眼，那姑娘听话回东屋去了。

三人围坐在桌子旁，章晋平顺手给倒上水，没有茶，水是温的。

他起身要去烧水，曹恩凡拦下了：&ldo;别忙那些不要紧的了，这就可以了。

&rdo;章晋平才又坐稳了，看看面前两人一副难以开口的表情，半天挤出一句：&ldo;他是我姐夫的妹妹。

&rdo;

章晋平说到此处停下，欲言又止。

对面两人等着他往下说，忽然听到鸟鸣声。

曹恩凡眼睛一亮，抓着严天佐手腕说：&ldo;天佐，是相思！

&rdo;

严天佐也笑了起来：&ldo;我的相思还活着呢！

在哪呢？&rdo;

章晋平说：&ldo;在东屋里呢。

她喜欢那两只鸟，总跟它们说话。

&rdo;

严天佐点头说：&ldo;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rdo;他冲曹恩凡笑笑，又问章晋平，&ldo;这姑娘是不是遭了什么事儿，怎么不跟人说话，跟鸟儿说话？&rdo;

章晋平皱着眉，点点头：&ldo;是，是遭了些事儿。

&rdo;

严天佐和曹恩凡不着急问，等他慢慢说。

&ldo;她本来是跟着我姐姐婆家，在乡下一起过的。

后来我姐姐的婆婆病了，姐姐、姐夫在旁边照顾着抽不开身，有一天就让小姑子出来买药，结果在村口遇到日本兵，给祸害了。

&rdo;说到这里，章晋平低着头，对面二人也是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