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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只是，他不能让充爷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万一警方找上他，他被逼说出这晚的对话，充爷便要负上涉嫌唆使杀人的罪名。

&ldo;大鶫，&rdo;吃过两道菜肴后，充爷斜视着大鶫说：&ldo;过去几次的委托你也干得干净俐落，你有没有兴趣来帮我?我保证你的收入比现在多几倍。

&rdo;

&ldo;谢谢充爷的好意，但我还是保持现状较好。

&rdo;大鶫没有退缩，以温和的语气回答。

充爷身旁的男人听到大鶫的回绝感到诧异，因为过去很少人‐‐几乎没有‐‐能拒绝充爷的要求。

&ldo;你不慢慢考虑一下?&rdo;充爷挑起一边眉毛，说：&ldo;反正你的征信社只有你一个人，你又没有家庭负担，到我手下办事正适合嘛。

以你的能力，不用一年便能取代这家伙了。

&rdo;充爷不怀好意地以拇指指了指身旁的疤面男，令对方抽了一口凉气。

&ldo;我已想清楚了。

&rdo;大鶫徐徐说道：&ldo;我不是不想在您手下做事，只是保持圈外人的身份，在帮助充爷工作时会更方便，对您更有利。

&rdo;

&ldo;哈哈哈!&rdo;充爷朗声大笑，说：&ldo;你这家伙真的很聪明，口才了得又有胆识。

没错，圈外人有圈外人的好处，我也不勉强你。

&rdo;

其实大鶫对黑道的工作已经生厌。

纵使他在这方面有过人的能力，但他对这些脏活愈来愈感到无力。

每一个涉案者都是混蛋，他慢慢感到自己也沦为其中一分子。

大鶫并不是正义之士，在监狱工作的经验更让他对正邪的看法模糊起来，只是他也想办一些可以在阳光底下现身的案子。

每次他替黑道完成一个委托，便会在事务所的窗台种一棵盆栽，他觉得这种平凡的、具生命力的小事情可以平衡一下心灵。

现在，窗台上已有五十多盆植物，差不多没有位置去容纳新的花盆……他的内心也是一样。

&ldo;对了，&rdo;充爷打断了大鶫的思绪，说：&ldo;最近警方在调查我干女儿失踪的事情，也许他们会盯上你。

先告诉你一声。

&rdo;

大鶫点点头，不置可否。

他很清楚，充爷的&ldo;干女儿&rdo;是他包养的女人之一，去年和小白脸挟款私逃，充爷怒不可遏，结果是大鶫替他查到二人的行踪。

就算没追问，大鶫也猜到那对男女的下场，不是埋在深山，便是沉在海底吧。

真是令人厌恶的工作。

跟充爷告辞后，大鶫驾着车子，回到同时充当住家的事务所。

看着窗台上满满的植物，他深深叹一口气。

希望接下来要处理的委托，不是替黑道办事便好了‐‐大鶫跌进扶手椅中，从口袋掏出药瓶。

裕行对脖子里的虫子仍耿耿于怀‐‐即便医生一再说明，指出他的身体没有异状，虫子什么的只是一时看错。

他再三端详照片，把它们放到二十一吋的电脑萤幕观察，他仍相信皮肤上有个洞，是由那不知名的虫子钻出来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