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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可是哥哥说,人死了就会化成灰,装在一个小盒子里,再也不会回来。”
真有你的林州行,哪有这样和小孩说话的,我扶额想了半天,又编了一段:“白天呢,妈妈就睡在盒子里,晚上呢,就变成星星,守在窗户外面,悄悄的看你,看你有没有睡觉,有没有听话,所以珊珊一定要听话,知道吗?”
“嗯。”
林州行额前的伤还没有好彻底,包着纱布也难看,于是绑了一条黑色发带,穿了一身极肃穆的黑衣服,胸口别着一朵白纸花,显得露出来的那部分皮肤更加苍白,像寒风中立起的一片薄刃,我想我如若贸然上前,只怕会被他割伤。
珊珊一直紧紧牵着我的手,小小的指尖是温热的暖意,她虽然没有在哭,可是我想恐怕还要等很久很久以后,她才能体会到这一天真正的含义吧。
按照约定,我考虑一周的时间,给他答复,这次上飞机,他没有来送我,我把那枚金丝缠玉的镯子拿出来,珍爱地戴在手腕之间,沉默地看着窗外高空之下的万里云海,这一趟来去之间心境差异如此巨大,有一些东西,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我也知道我性子里是有些任性的,和家里的娇纵脱不开关系,从小到大也没多大野心,没遇过多大挫折,说着自己要独立,遇到了这样难以抉择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和家里说,但我并没有完整描述事情的全貌,因此听起来有些轻描淡写——我说我有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这些天突然向我表白,非常正式的那种,还说交往一段时间,就可以结婚。
“大概就是这样……”
我问,“你们觉得怎么样?”
一直说让我相亲结婚,突然掉下来一个女婿,我妈有点懵,第一反应是:“你有哪个认识多年的异性朋友,谁啊?”
“嗯……”
我还没回答,一向局外人的我爸突然插话进来:“家里的条件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应该算很好。”
“条件好就行吗?你人都搞不清楚插什么嘴呀!”
在所有事情里面,怼我爸显然是我妈优先级最高的一件,虽然她也一知半解,但仍然不服气道:“咱们家条件也不差呀,是不是。”
她又想起来刚刚的问题,催我道,“说啊,叫什么名字,妈妈认不认识?”
“我以前的老板你记得吧?接我的朋友就是他。”
我引导她想一下,“林州行。”
“他母亲刚刚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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