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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馨予跟过来,张望着李思莞的伤势:“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
夏屿把她推出更衣室,“你的任务结束了,可以下班了。”
梁馨予眉开眼笑:“终于解脱了!
那我走了,哥,你记得给我结算一下出场费。”
“知道了。”
夏屿反锁住更衣室的门,打开柜子翻找着便捷式医疗箱,拿出棉签和碘酒,半跪在她面前,抬眼望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李思莞,捏住她的脚腕,抬到他的膝盖上,提醒她,“我要擦药了。”
李思莞盯着自己被握在夏屿手心里的小腿,仿佛身体四肢哪里都不对劲,被他触碰的那寸皮肤像有蚂蚁在爬。
明明握着的是脚腕,却是心在痒。
她想收回却根本动不了,只好压紧自己的裙摆,面上是看开一切的表情:“你擦吧,反正碘酒也不疼。”
“你倒是想得开。”
夏屿低下头仔细地给她上药,棕褐色的液体,渗过皮肤肌理,弯弯浅浅地晕染。
他吹了吹擦过药的伤口,像略过的羽毛,轻柔地抚过,带来的不只有刹那的僵硬,还有持久的悸动。
绷紧的肌肉暴露了她的慌乱,夏屿贴上创可贴后,缓缓抬头,眼底俱是认真:“你崩得这么紧做什么?”
“方便血液流通。”
李思莞不知道自己的脸有没有红,但那一瞬间的生理反应显然没有躲过夏屿的视线,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看到他微有波动的眼神时,她才惊觉自己在胡扯些什么。
“还有这种功效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
夏屿也没有拆穿她,只是顺着她的话说。
更衣室开了空调,恒温的凉气却丝毫没有降低他们之间那越发灼热的氛围。
温度很舒适,可她心里就像是闷着一团火,尤其是被他一吹,寸火燎生。
她在这迷迷顿顿朦朦胧胧的暧昧里,几乎快要窒息。
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开,只是跟着夏屿的节奏闷头向前走。
这种感觉糟透了。
眸底一暗,李思莞垂下眼皮,把身体侧了个角度,不去看他的表情:“夏屿,我觉得我们不要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了。”
“什么叫不清不楚?”
他握着她脚腕的手掌慢慢缩紧。
咖啡色的长发从耳边垂下,遮住她半张清丽的侧脸,他甚至可以看到她震颤的长睫,似乎想要遮掩些什么。
“就是你不要总做一些让我回产生超脱朋友关系的举动,我会误会的。”
“误会?”
他将这两个字念得极重,“如果你觉得那是误会的话,那我喝你的苏打水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李思莞讨厌这种将明未明的窒息感,好像他永远游刃有余,而她永远被牵着鼻子走。
越想越不难,她没什么好气地说:“间接接吻,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你喝我的水,牵我的手,还抱了我。
不止让我误会,也会让别人误会。”
“你懂吗?”
李思莞恨恨地转过头,收回自己的腿,那些情绪一旦开了个口,便停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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